“嚴不嚴重?你現在還能走路嗎?要不要我扶你?”他急切地問。
忍冬聽著他一連串的問題,沒有說話。
百川沒聽到忍冬的回答,更急了,“是痛到說不了話了嗎?”
他蹲下身就要去看她的腳。
忍冬連忙往後挪了一步。
“不是,傷是小傷。”
“就是——”
她古怪地說:“你的關心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百川蹲在地上僵住了,沉默半晌,他站起身,“走吧。”
忍冬也覺得此時兩人之間有些微妙,點頭,“嗯。”
她一瘸一拐地進入側殿。
姬清晗坐在桌前,盯著開得正豔的藍紫色月季,表情陰沉沉的。
大事不妙啊,姬清晗這是被誰惹到了?
她小聲叫,“八皇子。”
“帕子是怎麼回事?”
“你說那帕子是繡給我的,為何會在唸秋手上?”
“啥?”
忍冬腦袋空白。
“念秋啥時候在繡帕子,我怎麼不知道?”
姬清晗拳頭捏緊,臉上陰影更大了。
“前些天珞安然捧回來的花,誰送的?”
忍冬腦袋持續空白。
“我不知道哇,她那天一個人出去,也沒帶上我和念秋。”
圓凳被掀倒在地發出巨大的一聲響。
他站起身,有了怒意。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忍冬頭次直面姬清晗明晃晃的怒火,害怕地往後縮了縮。
她顫著嗓音,“我,我真的不知道嘛。”
“你兇我也沒用啊。”
姬清晗紅著眼睛,一掌拍向桌子。
盛著月季的陶瓷小花缸裡的水被震得灑出來不少。
“主子——”
百川插了進來。
兩人的目光齊刷刷投向他。
他握緊腰間匕首,“眼下再問她也問不出什麼,還是放她回去,傳遞寧國的訊息吧。”
姬清晗似乎是冷靜了下來,閉上眼睛。
再睜開,眸底血色已經褪去。
他轉過身,朝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