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遊玩了一番,便去找了個客棧休息,仇同棉拉著紀曉嵐跟蕭劍去了巡撫衙門。
巡撫一聽是個正九品的候補知縣,就有些敷衍三人,可是見到索爾圖給仇同棉的信後卻是熱情了起來,讓人去酒樓備了一桌子菜,就招呼眾人邊吃邊談。
酒桌上,巡撫有些納悶問到仇同棉道,“朝廷何時有九品的知縣了?”
仇同棉是一點都不懂,先前也沒想過這個問題,便搖頭道,“下官也是不知啊。“
紀曉嵐笑道,“大人,我等一路走來,百姓安居樂業,城中甚是繁華啊。“卻是有意岔開了話題。
巡撫聽紀曉嵐這話有些臉紅,舉起酒杯同他們敬道,“紀先生不提也罷,不提也罷,此地少數民族眾多,不是好教化啊,又與雲南交接,民情堪憂啊。”
仇同棉見這巡撫是個好說話的,肯對著他一個九品芝麻官謙虛,便動了結交的想法,問道,“如此這般,大人為何不派兵剿匪呢,這可是實打實的政績啊,我觀此地民風尚可,卻是各路強盜太多了。”
巡撫嘆道,“我觀索大人信中稱你為賢侄,想必關係非同一般,我就跟各位說實話把,別看我一省五品巡撫,卻能管到的地方,只有一半,平西王吳三桂在此經營已久,勢力非同小可,很多官員只認平西王而非皇上,只認平西王的軍令,而非兵部的軍令,我就有此心剿匪,手中也無兵啊,你們此番上任的臨縣知縣姚兆年,就是吳三桂的人,此人不是好相與的,你一候補知縣,卻不可衝動行事,安安靜靜坐滿兩年,隨老夫一起回京。“
仇同棉本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卻沒想到此地卻這般危險,看向了紀曉嵐,紀曉嵐微微搖頭道,“大人不必多慮,大人也是朝廷命官,只要不違法亂紀,也不礙著他姚知縣,只要不給他尋到藉口,也不無要緊。”
仇同棉點點頭,巡撫還在桌上,也不便多說。眾人吃飽喝足後,臨走時,仇同棉拿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遞給巡撫道,“還親大人笑納,卑職剛入官場,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望大人指點一二。”
巡撫見仇同棉遞來的銀子,讓隨從收了下去,笑呵呵道,“賢侄客氣,以後多來府上做客。”見仇同棉很是客氣的謝道,很是欣賞,頓了一下,又接著道,“要我說,你就別去那臨縣,安安心心在我這待滿任期。在我這,我還是能保你無憂的。”
仇同棉拱手笑道,“多謝大人厚愛,在下有皇命在身,別無他法啊,這臨縣,是必去不可。”
巡撫聽道仇同棉說皇命在身,疑惑道,“哦?”
仇同棉也不多做解釋,拱手道別。
仇同棉拿到官服和文書,與徐盈盈等人回合後,便啟程上路。
一天後,眾人總算看見了臨縣城門,城門不高,破爛不堪,護城河中亂草叢生,卻無半點水,想來是失修已久。
見城門排著老長的隊伍,眾人都在等待,仇同棉把馬車讓給了徐盈盈,卻是自己一路騎馬,眾人都是鞍馬勞頓,一路奔波,見前面排的老長的隊伍,這何時才能進城。
仇同棉招呼上蕭劍,兩人打馬上前詢問,走進了才知道,原來是城門口的衙役在城門收過路費,這才導致進城隊伍行動緩慢,一陣火大,打馬上前準備質問。
卻還沒近身,被一官兵拔刀攔住,對仇同棉二人喝道,“前面的何人,城門重地,爾等膽敢騎馬衝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