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在這做什麼呢”,走來的少女面帶微笑朝薛老爺問道,看到還有一男子在,便俯下身子,道了聲公子好。
仇同棉見少女對他一笑,整個魂都丟了,就這麼迷戀的看著她。雖然心裡能猜到這是誰了,可還是問向薛老爺。
薛老爺準備的話沒說出口,聽到仇同棉問道,別答道。
“這是老夫的小女,雲兒,你上午去那了,午間吃飯的時候,怎地沒看見你”,卻是沒直接回答女兒前面的問題。
“爹爹!”雲兒一聽問他上午去了何處,便哭喪著臉道,“還不是要去問孃親,她又跑去我閨房問東問西。”
薛老爺一聽是他夫人先前去問她話,便想到可能是賈府提親的事,想道蕭進還在邊上,不好再說下去。
“上午孃親又跑來問我賈府提親”。
薛老爺還沒來得及打斷對話,急道。
“我會我再問你事情,月兒,帶小姐下去”
聽到爹爹的話,瞪了他一眼,看到還有個仇同棉這個外人在,見這人自從見到自己便一直傻傻的看著自己也不說話,沒再說什麼,氣呼呼的走開了。
仇同棉一直沒說話卻是看出問題來了,腦子裡飛快的轉著。
“賢侄,莫見笑,呵呵”,薛老爺笑道。
兩人在涼亭坐下。仇同棉想了想,一改前面的想法,直接道,“叔伯,此前姑娘可就是您的女兒。”
薛老爺納悶,為何突然好好問剛才說過的話,還是不假思索道,“正是小女。”
仇棉笑道,“叔伯沒其他女兒吧。”
“賢侄這是何話,呵呵,我薛某就這麼一個女兒。”
聽完薛老爺這麼說,仇同棉臉上閃過一時狡猾,裝模裝樣嘆道,“可是我那未過門的媳婦。”
薛老爺沒想道,仇同棉突然說話這麼直接,想到了夫人先前說的話,不知道如何開口回仇同棉,低下頭為難的看著前面的花花草草。
氣氛突然冷了下來。
仇同棉大概知道薛老爺的想法,便起身道,“薛老爺!”卻是沒像剛才那般親切的喊叔伯。
“先前千金未說的話,被老爺打斷了,在下也能聽出一二,家父臨終前,再三囑咐我,一定要前來履約,您與我父親早些年定下的親事,我從進府到現在,薛老爺您一直迴避未提,蕭進大概也知道您的想法。”
“薛老爺,您有話不妨直說,不說這是您與我父親早前定下的事,也只是口頭上說的,既沒婚書,也無旁人作證,何必這樣對蕭進。”
仇同棉突然這般說話,一是薛小姐長的確實不錯,難得一個好老婆人選,又有這般家境,便想著積極點,如果能成,也算完成老父親一門心願,二是聽聞剛才薛小姐的對話,對薛府的態度也略知一二了,想著變被動為主動。
薛老爺沒想到,蕭進思維轉的這般快,站起身來,按下有些激動的仇同棉,寬慰道
“賢侄,你怎地這般想你叔伯,不是我一直迴避,是一直沒想好與你來說。”
見仇同棉聽後,倒是坐下來安靜的聽他說話,便接道,“前先日子,縣城的賈府,他家的二公子,不知從那見到了我家雲兒,便派人來提親,雲兒聽聞後沒同意,便是我,也未能同意,到是你嬸嬸,可能動了心思,賢侄你也知道,婦人嗎,很正常。”
“說道這賈府,也是我縣一霸,賈世道叔父,便上當今的禮部侍郎,康熙二年的進士,這才幾年光景,想來也是一個厲害人物。就因為這層關係,我才是猶豫不決,既有厲害關係,也有好處在裡頭,再加上我與你父親有過婚約,便一直在這拖到至今。賢侄,你要相信我,如若不是你,怕是與這賈府婚事,早就定了,雲兒既是再不同意,她也做不了她自己的主啊“。
“可是若如我沒好理由不同意,怕是那賈府,也是不好相與的,不說他一個侍郎叔叔,便是這徽州府的府衙,也能教教您叔伯怎麼好好做人。”
說完看道身邊的下人道,“你去喊管家來。”
仇同棉聽完後也明白了薛老爺意思,這薛老爺也有他的難處,在中國,無論哪個朝代,當官的都是惹不起的,何況還是朝中的侍郎了。
如果放在現代的話,那是部級幹部。想到薛老爺剛才說的康熙二年,按會試三年一次來算,不算恩科的話,如今應該是康熙11年,明年是康熙1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