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深陷泥潭,而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原本這一切本可以避免。
林雲朗突然很想問她:「無憂,你後悔了嗎?」
不,該後悔的人是他,明明他可以救她於水火的。
……
第二天退燒後,祝無憂在林雲朗的陪同下回到玫瑰園。
沒多會,林雲鵬也趕來了。
祝無憂拿出從監控裡擷取的影片給林雲鵬看,問他:,這段影片有用嗎?」
「影片我看了,想要以這段影片證明墨司寒家暴顯然是不夠的,畢竟對方的律師也不是吃素的,但有總比沒有要好。」
祝無憂眸子半闔,淡淡道:「打不打的官司贏都無所謂,我只想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我和他徹底玩完了。」
「要求那麼低那就好辦。」林雲鵬冷靜分析,「這個案子律師界誰都不敢接,我這哥當個的呢又不得不接。小妹,既然你都那麼說了,我盡力而為,但別抱太大希望。」
林雲朗一直在旁邊一言不發,等他們說完了才抬頭問祝無憂:「無憂,你是在家裡各個地方都裝了監控嗎?包括洗手間。」
祝無憂眼神微微一黯,點頭:「嗯。」
以前蘇嵐誣陷過祝無憂推她下樓,所以吃一智長一智。
祝無憂在家裡的每個角落都裝了針孔攝像頭,沒想到這次還真派上用場了。
祝無憂之所以堅持要回玫瑰園住,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這裡能帶給她安全感,無論是安保環境還是房子。
林雲朗點頭附和:「無憂,你早就應該離開墨司寒那個人渣。」
這場官司祝無憂並不打算張揚,也沒抱希望能打贏,但這一次她下定決心不再回頭。
讓花成花,讓樹成樹,願來生,不見,不欠,就是她的唯一目的。
「對了,還有其他人證物證嗎?」林雲鵬問。
祝無憂想了一想,開口:「昨晚,我們這裡的保安都見到了,後來我也報警了。」
「那就好,那我們就一邊走流程一邊收集證據。」
「嗯。」
*
隔天下午。
酒醒的墨司寒頭痛欲裂,嗓子像冒火一般的難受。
借酒消愁愁更愁的道
理誰都知道,可是墨司寒只要一清醒,腦子裡就會自動播放祝無憂和男人在床上激烈運動的畫面。
似乎,除了買醉,他真不知道自己該幹嗎。
墨司寒腦袋兩側的神經突突跳個不停,就連象徵著不詳的右眼皮也一直在跳,這莫名地讓他感到心緒不寧。
一夜過後,他和她會有變化嗎?
幸與不幸似乎只在一線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