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隊長出言譏諷道:「墨先生,你在晉城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若是傳出去因為家暴妻子而進了警察局怕是對你影響不好。」
墨司寒瞥了一眼臺階上的祝無憂,只見她那張浮腫的半邊臉上還留有鮮明的手指印。
剛剛,他情緒失控之下打了她一巴掌。
而在玫瑰園,男人打女人是天理不容的。
雖然墨司寒也捱打了,但總共是他先動的手。
墨司寒自知理虧,生氣地扭頭走了。
保安隊長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同情:「林女士,需要我們送你去醫院嗎?」
「幫我報警,謝謝」
「好的。」
車子剛駛出玫瑰園不久,墨司寒就接到了派出所打來的電話,要他過去一趟協助調查。
墨司寒的臉上死寂寒冷,怒火翻滾,胸腔一陣陣地起伏。
半小時不到,墨司寒就從派出所出來了。
不過是夫妻吵架互毆,
情節較輕,不予處罰。
……
當晚,祝無憂做了噩夢,夢裡全是以前墨司寒折磨她的記憶。
祝無憂跪在了墨老爺爺的墳前,冰冷的雨水打在她身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身後,墨司寒打著一把傘憤怒地衝過來,將她買的花狠狠踩在腳下。
「祝無憂,是你害死了爺爺。」
憤怒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過來,一隻手用力扼住了她的脖子,使她無法呼吸。
緊接著,墨司寒強行將她摁在墓碑前,恨不得將她摁進冰冷的水泥地裡。
重重的額頭聲響起,待祝無憂抬起頭,血糊了一臉,身子像破碎的布偶癱軟了。
又冰又冷的聲音砸過來:「祝無憂,你不如死了給爺爺陪葬!」
「不要!不要!」
祝無憂渾身都被汗溼了,燒得迷迷糊糊。
正值初秋,淋了那麼久的涼水,祝無憂發燒了。
要不是林雲朗不小心碰到號碼打來電話,祝無憂指不定燒成什麼樣。
電話裡,林雲朗聽出了她的異樣,他立即趕過來送她去了醫院。
醫院。
祝無憂虛弱地躺著病床上輸液,她的臉色看上去蒼白無比,憔悴不堪。
林雲朗安靜守在床前,擔憂地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