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其言,穗穗更是好奇了。
常英走到堂屋來,微笑道:“什麼事啊,大庚。”
大庚關上門,神秘又興奮的道:“昨晚上,呂婆子和她那畜生兒子,被狼咬了!”
昨晚的事,常英還未曾和任何人說起,他故作驚奇的“噢”了聲。
穗穗倒是來了精神,高興道:“真的假的?”
大庚“嘖”了聲,“當然是真的,我昨晚守夜,親眼看到他們娘倆衣衫破爛,逃回來的,還左顧右盼的,似乎生怕別人知道了!”
穗穗奇道:“這倒真是怪哉,村裡誰不知道山上有狼啊,他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夜裡怎敢出去?”
大庚啐道:“瞧他們那遭瘟樣,八成是沒幹好事,遭報應了,又不敢在村裡聲張,後來,還是他家大嫂子去給請的左瘸子看傷,我這左右裡的一打聽,誒,還真是被狼咬的!”
穗穗蹙了蹙眉頭,問道:“大庚叔,你可看到他們是從哪個方向回來的?”
大庚回想了一下,搖頭道:“昨晚太黑了,看不遠。”
穗穗只好作罷,嘀咕道:“呂睿超他們才回來沒兩天,親朋好友才散去,什麼事值得他們大半夜的出去冒險啊?”
聽穗穗這麼一說,常英想起呂睿超昨晚尋的藉口,說什麼去姨夫家探親,真是不動腦子就瞎編!
他見穗穗一腦門子官司,道:“樂寶,別多想了,有爹在,就是十個呂睿超,也再傷不到你,我也會保護好大家。”
大庚道:“英子哥,你不是一個人啊,我們兄弟幾個會和你一起的。”
“嗯。”常英感慰在心,卻難表達出來。
有大庚這張嘴在,僅僅一個上午,呂婆子母子被狼咬的訊息,就迅速在村裡傳了個遍。
族長和呂錢他們聞訊趕來探望,紛紛問他為何大半夜了還在外面。
呂睿超起初還試探性的問了句:“你們相信有人能馴狼嗎?”
得到的答案皆是否定。
族長道:“狼性兇殘,從未聽說過人能馴養的。”
呂睿超悶不吭聲,因為他飽覽群書,也從未看到馴狼一說,這就跟活見鬼一樣,哪怕他去縣衙告常英,無有力證據,也難勝訴。
別看眼下縣衙和郡守高看他一眼,可實際上,還得等到明年春闈高中之後,才能真正得到郡守他們的扶持。
更何況,常家手裡還握著他誘姦的證據,去了縣衙反而不利。
這回,他是隻能吃個啞巴虧了!
呂睿超無比惱火,明明昨晚回來的時候,只拜託了大嬸子去叫左瘸子來治傷,再無旁人知曉的,到底是哪個天殺的驚動了村裡!
莫非是常英?
呂睿超搖了搖頭,常英在村裡這麼多年,都無人知曉他能馴狼,想必不會聲張。
他煩躁的看向一屋聒噪的人,託詞不適,打發走他們。
可當屋子裡靜下來,呂睿超又感受到腿上被狼撕咬後的疼痛似乎更甚了些,他心裡不住的怨憤:天殺的,他非要弄死常英不可!
這天晚上,穗穗從噩夢中驚叫而醒。
娘是陪她一塊歇息的,聽到她的叫聲,立馬就醒了,趕忙點燈。
常英亦是聞訊而醒,快步踏到穗穗門口,喊道:“孩她娘,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