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國公府被抄,妹妹這樁婚事也算是沒了。可往後妹妹恐怕不會如此幸運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明妍急道。
“你的婚事,到底是母親做主。不過,你若肯聽姐姐的話,姐姐必定將此事放在心上,絕對不會委屈了你。”
明妍怔愣的望著明姝,心中十分搖擺不定。明嫿再怎麼說也是大房嫡女,便是再厲害也管不了自己的婚事,可明姝卻不同了,她是夫人的嫡親女兒,想來也是說得上話的。
“如此,那便全仰仗姝姐姐了。”
明姝見明妍如此聽話,滿意的點點頭,伸手撫嚮明妍的鬢邊,嘆道:“妹妹的釵環收拾有些舊了,改日我在送些珍寶齋的頭面來,還請妹妹笑納。
說罷,便帶著侍女款步離去。
暮紫院
入了夜,因著臨近入夏,晚風中夾雜著微微的熱氣,烘的人身上有些悶悶的,很是不適。
青楸蹙眉望向榻上倚著的姑娘,見她面色蒼白,像是在竭力忍耐著什麼,晚膳姑娘便沒怎麼用,現下又如此難受,直叫人憂心不已。
“姑娘,您若還是難受,不如奴婢去請陳大夫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話音剛落,只見明嫿慘白著臉,用力撐起身子,沉聲道:“不可,已經入夜了,此時請大夫會驚動了母親。”
一聽青楸要去請大夫,明嫿情急之下又牽扯到了肩上的傷口,頓時疼的眉頭蹙起,額上不斷冒出細漢。
陳笙說到底是燕家的大夫,若是被他看出自己身上有傷,母親一定會知曉。到時候,自己也說不清楚。
“你去將雲喜喚來,我有要事吩咐她。”
青楸見姑娘都如此難受了,還要為旁的事情分心,頓時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跺了跺腳,道:“姑娘!都什麼時候了,您還為那些瑣事操心。”
“你若不想我死,那便去!”
明嫿揮著手,語氣有些嚴厲的命令道。
青楸拗不過明嫿,紅著眼眶退出屋子。
待雲喜進來的時候,明嫿強忍著肩上不斷叫囂的疼痛,從枕下取出一瓶藥酒,遞給雲喜。
顫著聲音道:“幫我上藥。”
雲喜接過那藥,放在鼻尖嗅了嗅,驚道:“姑娘,這藥治標不治本,用久了怕是傷身呢!”
“無妨,這藥好的快些。這種時候,更不能讓母親擔心。”
明嫿說著將身上的衣物解開,將肩上的傷口露出來。雲喜湊過去一瞧,原本癒合的很好的傷口,因為天熱被汗水浸透的有些微微發腫,因著方才的牽扯還有血珠滲透出來。
“姑娘,您這又是何苦呢?”
雲喜動作利落的將藥上好,見明嫿將衣物穿好,輕輕拭去額間的汗珠。輕聲道:“你將這藥收好,以後每日來為我上藥。”
雲喜望著手中的藥瓶,眸中閃過一抹不忍,卻也無奈應下。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