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模型扔在那裡,我沒有動,我想看哈會不會有人來收。如果有人來,說不定能抓到一個引路人,從而查出一些東西。我也知道這純粹是瞎貓碰死老鼠,可能性極小。但總是一種希望不是。
蹲在牆角看了一場立體恐怖片,即便是秋夜,也讓我出了一身冷汗。回到客房,我洗了個澡,然後坐在陽臺上,悄悄注視著牆角。
很顯然,我這樣做完全是在做無用功,等了幾個小時,天快亮了,也沒有人來。
若我是佈局的人,也不會來收,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客房很大,是四室一廳那種,足足有一百四十平,空蕩蕩的只有我一個人住。如果是在以前,我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但是經過了這幾個月的詭異事件之後,我一個大男人居然產生了害怕的感覺。
我給自己打氣,越是這樣就越覺得害怕。於是我把燈開啟,坐在客廳裡刷手機。不知道為什麼,軟體推送的盡是些帶著恐怖元素的新聞。
什麼女子殉情從二十層樓跳下來,頭都摔掉了還在咯咯咯的笑。
什麼情侶吵架,女人趁男人睡熟,將男人捆起來,把他的肉活生生吃光。被人發現的時候,男人已經只剩下一顆腦袋。
還有什麼老太婆被鏡子裡面的自己給嚇死了。
很多,很奇怪很詭異。
越看越覺得瘮得慌,我乾脆也不看了,開啟電視打發時間。
這麼晚了翻來覆去只有幾個臺還在播放,他們像約好的似的,播的竟然都會恐怖片。
真是見了鬼了。
怕什麼來什麼。
我不敢看了,準備關電視躺一會兒。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讓我毛骨悚然的聲音。
那是女人咯咯咯的聲音,我以為是電視裡傳出來的,沒有在意。但是等我關掉電視,那聲音居然還在,這就讓我心頭髮毛了。
我心想:“什麼情況,莫非又是詭局?”
我拍低火焰,招出黃銅馬燈,在低火焰狀態下,外面倒是看到不少乳白色虛影在飄來飄去,屋裡什麼也沒有呀。
但是那個聲音仍舊沒停,時不時來兩聲。
我住的客房並不高,後面有個很高很大的圍牆擋著,即便是白天大太陽的時候,屋裡也顯得陰暗。晚上除了能看到中庭的路燈和遠處的城市燈光外,基本上什麼也看不到。這就更加重了陰森的氛圍。
女人的笑聲沒有溫度,很像是醫院太平間裡面的發出來的聲音,帶著冷,帶著詭異。
空蕩蕩的房間,聲音到底從哪兒發出來的呢?若說我中局了,但是不像啊。
中局了不是會出現奇怪的東西,蹦躂到我眼門前的嗎?
我把房間裡所有點燈全部開啟,什麼也沒發現。連聲音從哪兒傳出來的,也沒找到。
忽然,我有了發現,當我靠近廁所的時候,黃銅馬燈的燈焰會突然躥高,一旦我遠離廁所,燈焰就會恢復正常。
我找了把匕首拿在手上,走進廁所。我現在滿腔都是火氣,總是被詭局纏住,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鬼也好,引路人也罷,當面鑼對面鼓的出來,管他是你弄死我,還是我弄死你,總好過時刻提心吊膽。
我雖然發狠自己給自己打氣,其實還是非常害怕。生怕一走進廁所,一隻鬼怪跳出來。
但廁所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長長的鬆了口氣。
我在洗手槽洗把臉,冰涼的冷水讓我清醒。鏡子裡的我非常憔悴,一個多月的折磨,吃不好睡不好,不憔悴才怪。如果長久這樣下去,我非得被折磨的垮掉不可。
就在這個時候,女人的詭異笑聲再次出現。聲音就在我的附近,不僅如此,鏡子裡面突然暗了下去,彷彿突然關掉了鏡燈,只留一簇燈光照在我的臉上。
鏡子裡的我變得非常詭異。
不僅如此,鏡子裡的我忽然咧嘴而笑,詭異的笑。
咯咯咯。
我很確定我並沒有做任何面部表情,也沒有發出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