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佳薇向後退了一步,“你這是強闖民宅!我現在報警就能把你抓起來!”
陳東鐸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我要是真想強闖,就不會等你出去了。”
於佳薇看他的手掌心裡,是一把和自己手中一模一樣的門鑰匙!
她驀地想起來,陳東鐸曾經出入過她租的這間單身公寓,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其實就已經配了門鑰匙了。
於佳薇:“那我還得謝謝你,給我留了面子,沒有直接破門而入。”
陳東鐸向前走了一步。
於佳薇向後退。
男人身上的壓迫感及濃。
和在醫院裡不同,那個時候於佳薇陷於哥哥已死的訊息傷感悲痛,無暇顧及其他。
可現在,她和他同處於同一個空間裡,他緩步朝著她走來的時候,身上的壓迫感愈發的濃烈,幾乎好似是春日裡的毛毛細雨,浸潤了她的每一寸毛孔。
中間隔了一個月,兩人幾乎再沒有這樣近距離的同處於一個狹窄空間內,也沒有像是這樣彼此對峙過。
她靠在牆面上,退無可退。
陳東鐸站在她的面前,黝黑的雙眸看向她。
這樣的眸光,帶著侵佔和掠奪,讓於佳薇覺得心尖上都顫了顫,手指都不自覺的蜷縮。
“你怕我?”
於佳薇搖了搖頭。
“我為什麼要怕你?”
她怕的不是陳東鐸,而是男人帶給她的這種從未有過的,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那你為什麼要躲我?”
“我沒有躲你,”於佳薇說,“只不過是沒有交集了,我們的生活本就該沒有交集的。”
沒有交集。
這四個字刺了陳東鐸的耳膜。
“什麼叫沒有交集?”陳東鐸反問她。
於佳薇說頓了頓,“我看見謝雪桐去機場接你了。”
“所以?”
於佳薇深吸一口氣,“你有你的未婚妻,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放過我好麼?各走各的路,讓所有都回歸正常軌跡。”
陳東鐸的眸光更顯晦暗,因為於佳薇這句話,起了波瀾。
於佳薇低著頭,繼續說:“如果單純是因為孩子的事情,我沒有怨你,也沒有怨方醫生,跳船去救你是我的選擇,泡了冷水,那孩子本來就留不下,各人都有各人的立場……”
男人忽然抬手扣住了她的下頜,讓她抬起頭來,躲閃的目光強迫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