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以體術見長的宗師,唐羅感到越發吃力,他的防禦力在武宗級別中也算是數一數二,但在武道之路上出現越來越多的倍化器後,這好像還不足夠。
但眼下也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還是先考慮怎麼把七位緊追不捨的宗師甩開。
對此唐羅早有腹案,撕破長空的黑光折向九天,眨眼便遁入雲層中。
而緊咬不放的七束遁光在看見黑光消失天際後,也停了下來。
這已經不是唐羅第一次透過遁入虛空甩脫他們了。
設陣埋伏、圍追堵截,能用的方法他們幾乎都用了,可唐羅好像有種特殊的感應,每每都能避開他們提前的佈置。
“緣何次次都會令其遁走!”
邪王宮的段猙爻怒道:“此去再有五十里,便是本宮設下的界域,此事只有此間七人知曉,誰能告訴老夫,唐羅緣何又能險之又險大的避過?”
數次設計落空,讓段猙爻終於忍不住發作了,作為龍洲的地頭蛇,邪王宮所能調動的資源,自然是其他宗派不能比的。
所以設計陷阱陣法這種事,自然只能仰賴邪王宮的發揮,最初幾位宗師把這個事情想得很簡單。
透過不斷追擊,把唐羅趕入特定的空域,等到陣法一起,哪怕是西賀第一例虛空鍛體的宗師,還不是隨意拿捏。
可如今花了大力氣的陣法佈下,唐羅卻一次次遁逃,與其相信他有某種趨吉避凶的神通,段猙爻更傾向於另外一種比較能夠說服自己的形式。
“老夫知道諸位願意出手,無非是想要一窺虛空鑄體的究竟,但以唐羅那樣睚眥必報的性子,早就將諸位全都記恨上了,即便賣好暗通,也不過就是場面上的虛與委蛇,他又哪裡會真將虛空鑄體的秘密透露!”
冷著一張臉的段猙爻轉過身面向掩日宗、巫神山、百丈閣的三位宗師道:“只有將他真正降服了,才能把秘密參透,難道這個道理還需要本宗說明嗎!?”
“龍猙宗師。”
楚玄雲皺眉道:“你這話未免有些太過了!”
“過嗎?老夫覺得一點兒也不過!”
段猙爻平靜道:“一次兩次或許是巧合,這都七次八次了,若是唐羅真有趨吉避凶的本領,為何每每都得極近處才選擇改道,諸位都是上品天宗的武道宗師,能給老夫解釋解釋此中的緣由麼。”
“天下神通機變萬千,或許虛空宗師真習得一門如漏盡通那般可參天機的神通,這又有什麼稀奇的。”
百丈閣宗師懷海憤然道:“若是龍猙宗師覺得唐羅能夠遁走都是因為有人暗中傳訊,那麼還是早些分開好,免得我們三人壞了邪王宮的大計!”
相互有所懷疑,聯盟便肯定接不下去,還不如早些好聚好散。
經過這些天的追捕他們也發現,超過一定人數後,唐羅根本不會同他們接觸。
遠遠看見轉身就跑,而對方的靈光遁術又快出己方一線,搞得非常被動。
宗派的目的與邪王宮是完全不同的,後者與唐氏是死仇,他們無比恐懼唐羅的繼續成長。
如果能在今天就把唐羅殺死,邪王宮肯定不會錯過機會。
但他們不同,他們只想藉著調查陰陽碾的旗號,來調查唐羅虛空鑄體的方法。
透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們已經被虛空靈體的強悍生生折服,也讓他們對唐羅如何完成虛空鑄體的秘密越發好奇。
之所以聯合行動,也只是為了藉助邪王宮的渠道完成對唐羅的追捕罷了。
可從目前的形勢來看,他們繼續跟邪王宮混在一起,連短暫接觸都做不到。
這無疑是與宗派利益背道而馳的,所以在段猙爻發洩情緒的時候,懷海直接提出分道楊標。
同掩日宗的楚玄雲、巫神山的天吳宗師,一道離開。
而邪王宮的四位宗師也沒有阻攔,畢竟他們已經認定了三人中有一人在給唐羅通風報信。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與其細細分辨,不如直接斷開聯絡乾脆,畢竟透過這些日子的交手,他們已經發現四位宗師的陣容足以對付唐羅,人多反而不美。
七名各懷不同心思的宗師就此分成兩組,而他們追捕的唐羅,在發現後頭的宗師沒有再追後,就蕩了一個大圈,重新溜回堰蒼。
在天上那麼久,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唐氏現在的情況,藉助大小如意以及斂息法,唐羅很順利地混入城中,隨意找了個酒館就走進坐下,點上一桌肉食後就自顧自的用餐。
眼下龍洲最大的熱鬧就是伐唐,誰讓這方武道世界娛樂專案實在太少呢,哪怕根本不清楚因由,逢人也必會談起近況,顯得自己特別關注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