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夕顏識得驚鴻劍留下的傷痕,心中已經慌亂成了一團,卻仍然自欺欺人的當昂沁多澤是個懿人,不肯相信是昂沁多澤騙了她,“師姐你別說了,我不信,我不信。”
她又看著昂沁多澤,眼神中帶著哀傷與疏離:“多澤,你不肯告訴我你的姓氏,是因為你是北夷姓,不能說出口嗎。”
“你身上的傷究竟是北夷人打傷的,還是你就是個北夷人,被懿人打傷的。我早就看出了驚鴻劍留下的傷痕,但是我還是選擇相信你。”
“多澤,別的我都不信,我只想聽你親口說,你是懿人還是北夷人。這些天,你對我的情意,究竟是真心,還是虛情假意!”
昂沁多澤自知夏侯穆清在場,已然瞞不住風夕顏,便只得黯然的低下頭,“是的,我是北國人,阿顏對不起,是我欺騙了你,我手上的傷,也是夏侯穆清的劍所傷的……”
風夕顏心頭一顫,眼角溢位了淚水,“多澤,你果然……”
昂沁多澤忙抬起頭,面色誠懇,“不過阿顏,你相信我,我對你的感情都是真的,我說過會娶你為妻,也是真的。”
“雖然我曾經是北國兵,但我以後不會再做了。遇到了你,我就只想與你在一起,你是懿人,我以後也不會再傷害懿人了。”
“什麼懿兵,北國兵,我都不會再管了。我沒有欺騙你的感情,我是真的愛你的,阿顏,相信我,好不好?”
多澤又向前走了幾步,風夕顏制止住了他,她的臉上全是絕望,“你別過來,夠了,昂沁多澤,我這樣叫你沒錯吧。”
“我以為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可沒想到你是我最恨的北夷人,這一切都是假的。”
“你到現在,還在騙我,你究竟要騙我到什麼時候為止。你想用這種方式制服懿人,你的心,當真是歹毒。”
她的心已經痛到了極致,淚水簌簌而下,她不願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這從頭至尾,竟是一場騙局。
自己冒著被責罰甚至被逐出鸞湘閣的危險救下的人,竟然是殘害大懿百姓的北夷兵,愛上的,卻是最不該愛的北夷人。
而他對自己,竟是半分的情意都沒有,都是假的,都是騙局,說什麼會永遠在一起,說什麼會娶自己,原來不過是為了取信自己而加以殘害大懿百姓的騙局。
而自己竟然真的對這個賊人動心了,她風夕顏救下差一點要害死師姐的北夷人,她是鸞湘閣,甚至是整個大懿的罪人。
越想,心也就越痛。心裡難過,胸口也開始憋悶,便越來越難受,誘發了哮症,已經無法喘息。
夏侯穆清見她臉色霎時間變得蒼白,捂著胸口搖搖欲墜,便知道是她的哮症犯了,忙扶住她:“阿顏,你怎麼樣?”
昂沁多澤也上前了一步,大為緊張,“阿顏!”
“你離阿顏遠一點!”夏侯穆清一手扶著風夕顏,一手抽出刀劍,指著昂沁多澤,厲聲道:“你敢上前一步,信不信我立刻就殺了你!”
夏侯穆清以刀劍相抵,昂沁多澤無法上前,只得訕訕的退後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