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穆清興奮地說:“我去的地方可多了,這半年可謂是多姿多彩啊。”
她說著說著感覺到一陣口渴,“阿顏,我這才回來,都還沒歇一歇腳呢,我現在有些口渴了。我先到你的房裡喝口水,再慢慢的與你說吧。”
她向風夕顏的房間裡走,風夕顏一驚,忙攔住了她:“師姐,你千萬不要進去!”
夏侯穆清有些奇怪:“怎麼了?”
“因為,因為……”風夕顏心中慌亂,隨意扯了個理由,“因為我房裡太亂了,剛剛打碎的杯子還沒有收拾好呢。師姐,我們去你的房間吧。”
“哎呀,沒事的。”夏侯穆清渾然不在意,說著便踏入了風夕顏的房間:“我離家了這麼久,房間裡哪還有口水啊,我們就在你這兒說吧。”
夏侯穆清已然踏入了風夕顏的房間,風夕顏大驚失色:“師姐,你別……”
剛進入房間,抬起頭來的那一瞬間,她便驚得怔住了,風夕顏的床頭,正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
那男子臉色蒼白,顯然是受過重傷,而夏侯穆清恰恰認得這個男人,他雖然身著懿人的服飾,可哪裡懿人,分明是那日在戰場上與懿兵廝殺的北夷兵。
他的名字她也聽那北夷將軍說過,昂沁多澤。
夏侯穆清驚得說不出話來,震驚地看向風夕顏:“阿顏,你……”
“師姐。”風夕顏握著夏侯穆清的胳膊,用乞求的眼神看著夏侯穆清:“師姐,是阿顏擅自收留他的,阿顏求你不要告訴師父和閣主,要是讓他們知道,阿顏就死定了。”
“師姐放心,他雖然在阿顏的房裡,但我們清清白白,絕對沒有發生過什麼。他只不過是和北夷打仗時受了重傷在身的懿兵,被阿顏撞見了,便把他帶到鸞湘閣中為他療傷。”
“阿顏只是為他療傷而已,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師姐,你相信阿顏,千萬不要告訴師父!”
夏侯穆清不可置信的看著風夕顏,又看了一眼昂沁多澤,心中瞬間生出了一縷憤然:“阿顏,你瘋了嗎,他哪裡是什麼懿兵,他是北夷人啊,阿顏,你竟然收留了一個殘害我大懿同胞的北夷人!”
她又指著昂沁多澤,怒聲斥著:“你叫昂沁多澤是吧,你們北夷人在戰場上還嫌害得我們懿人不夠慘嗎,現在又扮作懿人來欺騙我師妹,你究竟是何居心?”
昂沁多澤也是分外的震驚,忍著傷痛從床上站起身,“阿顏,你的師姐,竟然是夏侯穆清?”
風夕顏不禁慌了神,“你認得我師姐,不對,不可能……”
她又看著夏侯穆清,神色惶惶,“師姐,一定是你搞錯了,他不可能是北夷人,不可能,不可能……”
夏侯穆清拉著風夕顏的胳膊,皺起了眉頭,“阿顏,你是傻嗎,你被這個奸滑的北夷人給騙了,他是想欺騙你的感情害我們懿人,要不是我趁早發現,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你若不信,你大可看他手臂上的傷痕,那正是上次在戰場上打仗時,我的驚鴻劍在他的手臂上留下的,驚鴻劍留下的傷痕是什麼樣的,你不會不知道。”
“我在戰場上受了重傷,差一點喪命,都是他們的主帥將軍害的,他如今又來騙你,這北夷人的心腸,當真是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