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啊,我真的是痴了心,真是看什麼,都有你的影子。”
只見杜從嶽繼續打著那劍法,夏侯穆清則坐在一旁微笑著指點。
這一舉一動,著實像自己與秋心當年。可人已不在,越懷戀,便越傷心。
他看著看著,只見杜從嶽出的招式越來越像是水仙劍法,這劍法的第二招,臨溪照影,第三招,竹葉飄零,竟與水仙劍法分毫不差。
這一招一式,完全就是水仙劍法,而他打得純熟,似乎已經掌握了水仙劍法的全數要領。
趙拓的心不禁狂跳不止,幾乎已經按壓不住心中的激烈,握緊了手中的漁網,顫抖著聲音:“不……秋心,這就是水仙劍法,我沒有看錯的。”
“這水仙劍法是你我所創,天下沒有第二會使。這個少年竟然能把水仙劍法打得這麼純熟,難道他真的和你有關係?而且他會唱我們唱的那首小調,秋心,該不會真的是你回來了……”
趙拓按壓不住心中的激動,大步流星的從樹後走到了杜從嶽身前,叫道:“杜公子。”
杜從嶽收了劍,拱起手:“趙伯,您回來了。”
他剛想開口詢問水仙劍法的事情,但見杜從嶽俊朗的面容,便立即止住了。
他仔細的打量著杜從嶽,見他面若冠玉,溫潤儒雅,神色間帶著平和與從容,便是一個少年君子模樣。他眉眼間的溫和,竟有三分像秋心昔日裡的樣子。
想到此處,他心中驟然一沉,雖然心中已經有了預料,但終究是不敢問出口。
這少年的年歲,大概就是自己與秋心分隔的年月。而這種種脫不開的關聯,似乎已經告訴了他,他就是秋心的兒子。
可他終是不願接受,秋心已經成了家,有了和旁人的孩子。
趙拓怔了半晌沒有說話,他眉眼間的倉皇已然全被夏侯穆清看在了眼裡,不禁生疑,上前一步,“趙伯,您怎麼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趙拓依然在默默出神,對夏侯穆清的全然未聞。
夏侯穆清便輕聲喚:“趙伯,趙伯?”
“啊?”趙拓被喚回了思緒,猛然一凜,他整了整心緒,復又恢復了以往的平和,“剛剛看到你們兩個練武,想起了老夫年少的時候,一時間,竟走了神。”
杜從嶽不禁生奇:“趙伯,您也會武功?”
趙拓只說:“老夫像你這般年歲時,也是名門的弟子,只是歸隱以後,便是十幾年沒有動用過武功了。”
夏侯穆清的臉上滿是驚奇與驚喜:“原來您也是會武功的,真的想不到,可趙伯您竟然是名門弟子,為何今日不再動武了呢?”
趙拓滯了一剎那,沒有直言夏侯穆清的問話,:“十幾年沒有動武了,都快忘了這拳腳功夫該怎麼打了。今天看著你們在這練功,老夫也想和你們一起練一練。“你們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取一樣東西。”
他說著就拎著漁具進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