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從嶽亦贊同:“我也覺得這三招足夠了,第一招兩心相知,劍法柔和;第二招風雨同舟,劍法剛柔並濟;第三招相濡以沫,劍法剛勁。這三招雖然簡潔,但已經足夠恰到好處。”
他頓了頓,將雙手握在了夏侯穆清的雙肩上,含情凝望著夏侯穆清的雙眸,“這劍法是你我二人所創,這普天之下,也只有你我二人會這一套劍法。”
“這劍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你我之間的情意與期待,這就已經足夠了。”
一瞬間,夏侯穆清的心田如同灌注了清泉一般溫潤,不由得蕩起了一層柔軟的溫馨,看著杜從嶽那溫情的雙眸,“這套劍法,不僅凝聚了你我保衛大懿家國的熱血豪情,更飽含著你我之間執手相依的情意。”
“如此,這一套劍法的名字就叫作嶽清劍法吧,帶著你我的名字,你我的期盼,還有你我的情意。你我情定於這一套劍法,願在這動盪的亂世中,我們能夠相依相守,生死與共!”
杜從嶽亦是滿心的激情,“好,就叫嶽清劍法。杜從嶽與夏侯穆清,這一生都要相依相守,生死與共!”
夏侯穆清嫣然一笑,“那我們再來完整的練一次這套劍法吧。”
杜從嶽點頭:“好!”
“累了吧從嶽,你看,你都出汗了,我給你擦擦汗。”
“阿清,你別光顧著我,你看你的額頭上也有汗珠呢……”
二人沉浸在歡愉中,殊不知,不遠處的趙拓在樹後,望著面前濃情蜜意的一對少年男女,心中百感交集,竟如五味陳雜。
看著杜從嶽與夏侯穆清這樣的年歲,又是這般風華正茂。那如煙的往事浮現在了眼前,彷彿一切並未遠去,但卻再也回不來了。
“唉!”趙拓一聲長嘆,一手扶著楊樹,一手拎著漁具,黯然地自言自語:“秋心啊,你說,這一對少男少女如此意氣風發,又這麼相愛,像不像是我們當年。”
“想當初,我們也是如此恩愛的一對少男少女,一起練功,一起學武,幹什麼都在一起。”
他望著杜從嶽與夏侯穆清的背影,臉上浮現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回味著,“那個時候多好啊,我們都那麼年輕。沒有什麼憂愁,沒有什麼煩惱,連師父都說我們是天生的一對。”
“可是……唉,都怪我負了你,讓你離我遠去。要是沒有當年的事,現在你我應該結為夫妻,兒女承歡膝下了吧。”
“可我生生的辜負了你的情意啊,如今我孑然一身,算作是當年辜負你應有的報應吧。”
他的眉目間閃著深深都憂鬱,有涼風拂過,他哀哀浮想,“這一轉眼,就已經二十年了。我也老了,再也不是當年風華正茂都少年了,你呢,你那麼善於保養,又精通岐黃,應該還像豆蔻之年那樣貌美吧。”
“你離了我,或許是對的選擇吧。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成了家了,如果你成了家,你的兒女也應該成年了吧。你那樣善良,你的丈夫一定會好好珍惜你的,愛護你的,這對你來說是最好的歸宿。”
“不比我,辜負了你的情,傷透了你的心。唉,採茶的俏姑娘與那俊俏的少年郎,最終也沒有走到一起。秋心,你可能已經忘了我了吧,但是我真的好想你呀……”
他自顧自的出神,而杜從嶽與夏侯穆清已經繼續練起來了武功。趙拓呆呆的望著,愈是看著他們意氣風發,便愈發懷念少年時候。
當他看到杜從嶽出那水仙劍法的第一招,月初西山時,心竟猛然一顫。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杜從嶽,聲音帶著絲絲顫抖:“水仙劍法……這少年居然會水仙劍法?秋心,這水仙劍法不是我們當年……”
他說罷又自嘲的笑了笑:“不……怎麼會呢,秋心,可能是我太想你了。人家隨意的一個招式,我竟然看成了水仙劍法的月初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