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境雖然是下四道,但是也只有金丹境才獨分成九個等階,換而言之金丹九轉也可以對應九重真到的境界劃分。
若把金丹五轉比作神嬰境,七轉便是神化境。七劫分神化念真靈寄託虛空,已經達到了滴血重生一念重生的至境。
而金丹七轉之後,便和七轉之下的金丹修士有了本質上的不同,雖然依舊是一顆金丹在腹中,但是丹元本相從普通的華蓋變成上清道尊的七寶琉璃塔,本身就是一種質的飛躍。
毫不客氣的說,正常狀態下,一個金丹七轉的高手完全可以應對三五個六轉高手,縱然不能取勝,也毫無落敗的可能。
若是算上功法不同和法器強弱,便要綜合考量。
總之,若果真如蘇瞳所言,那道遁光的主人有七轉的道行,又懷著什麼異樣的心思,他們幾個綁在一起也不是對手。
沈彥秋倒是沒有蘇瞳這般擔心:“蘇道友也不要過於擔心,南疆高手眾多,此地離不死火山也沒多遠的路程,過路的修士前往三宮面見雙皇一王也是正常之事,我們只要小心謹慎一些就是,卻不能這般提心吊膽的自己嚇自己。”
蘇瞳勉強笑了笑:“我花間派功法和其他宗門不同,除了哥哥他們四公子修行的是國主大人尋覓的道法,其餘的弟子多數都是修行《百花真經》和《群芳譜》,不擅爭鬥。”
秦問柳淡淡的道:“我行。”
蘇瞳道:“你有國主大人親傳北極玄龍道黑龍吞日訣,出自中州皇族的《五帝龍典》,自然殺伐決斷能征善戰,只是你卻有本事鬥過一尊七轉高手麼?”
秦問柳依舊淡然:“鬥過,就知道了。”
蘇瞳氣急,正要罵他兩句,又瞥見藍如淚趁著她們說話的功夫,踮起腳尖擠眉弄眼的拉著三丈月,小心翼翼的朝著哭聲方向走去。
“幹什麼去!給我回來!”
蘇瞳瞪了秦問柳一眼,上前一把抓住藍如淚的手腕,揚手欲打,藍如淚趕緊用另一隻手繞在腦袋上,縮頭縮腦的道:“別打別打,我不去了還不成嗎?”
蘇瞳氣道:“本身國主大人不願你出來,又怕你憋壞了,這才同意了我父母的說情,讓我陪著你一起出來玩玩兒。你以為有國主大人的星雲鏈就能保你安然無恙嗎?修行道能人異士眾多,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見蘇瞳真個生了氣,三丈月也不敢出言相勸,藍如淚送了手,她也就灰溜溜的跑到沈彥秋跟前,跟個做錯了事兒的孩子一樣,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沈彥秋卻是捨不得罵她,摸了摸她柔順的秀髮,柔聲道:“人家還有一件開啟了部分威力的法寶傍身,你只有一件大天聖,還不能完全發揮,怎麼就跟著一起胡鬧?但有一絲一毫的損傷,豈不是要我心疼死了!”
三丈月喏喏的道:“榕哥哥別生氣,我再也不敢了。”
沈彥秋語重心長的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你想一想,這荒山野嶺的,哪裡來的孩子哭鬧?你我都是修行人,這種糊弄人的小把戲怎麼就能把你騙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也不用我教你,這事兒破綻太大,只能蒙些傻子,你卻不是傻子吧?”
三丈月噗嗤一聲笑了:“要不是蘇姐姐生氣了,我可不就是傻子了?我聽說深山老林裡有什麼山魈魔魅之類的精怪,最是能施展幻術模仿小兒哭啼,引誘生人活物前去探查,然後吸食腦髓……啊呀,我剛才只是沒想起來,又被囡囡拉了一把,所以才……”
沈彥秋哈哈大笑,愛憐的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子,寵溺的道:“你知道就好!”
隨即同蘇瞳商議,幾人攝了一道遁光,往前趕了百里路程。
剛一解開遁光,又聽得隱隱約約傳來一陣悽慘的哭聲,這次距離更近,聽的愈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