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鴻:“啟奏陛下,伍卿皇一族在臣攻入城時已集體服毒自盡,看來他們自知謀反失敗得罪陛下只有死路一條,為不受皮肉之苦提前自我了斷。”
葵園略帶失落道:“原來如此……這確實是叛變之人該有的下場……”
退朝後一路上驁毅不爽道:“那楚鴻簡直是囂張跋涉!以為立下此次戰功後他便能目中無人了?”
孔禮賢:“禮賢也如此覺得,宰相大人恕禮賢冒昧一問,為何大人在朝廷上沒有堅持到底拒絕楚鴻要求?要知道隨意取得一城兵權與管轄權乃給他人開了律法後門,此門一天不關上若被肆意利用必將後患無窮!”
羅宰相輕撫鬍子淡然道:“不同時勢有不同方針,要懂得隨機應變,如今北方戰事乃國家之大患,為此讓步並無不可,只是讓我好奇的是按武夷侯的習性他應該直接領賞而並非提出此等要求,究竟是他突發而想或是背後有高人指點,有待調查……”
孔禮賢:“宰相大人所言極是給禮賢又上了一課,還有一事讓禮賢在意,陛下最後似乎對伍卿皇弟一死略感傷愁,這在從前處事心狠手辣的陛下臉上可不曾見過。”
羅宰相:“禮賢你眼神不錯發現此細微變化,丹韭陛下對叛變皇弟依舊抱有憐憫之情自然有其原因,你細想一番在這三年時間裡,各地叛軍有多少以高舉另立皇族繼承者為旗號?而這期間裡丹韭陛下又處死了多少同族弟妹?”
孔禮賢掐指一算驚恐道:“葵伍卿已是最後一人?!”
羅宰相微笑點頭道:“若非前朝葵太皇已離開葵皇都城在深山靜休養病,恐怕會對其繼任者丹韭陛下的暴行不忍直視,為鞏固皇位她已殺盡所有妨礙者。”
孔禮賢:“既然如此陛下應該安枕無憂才對,為何要表露悲傷?”
羅宰相:“這只是我個人猜測,陛下之後的繼任者並不好找,陛下已開始對此前所為抱有悔意。”
孔禮賢:“後繼之人不好尋得?禮賢不懂……”
羅宰相:“呵呵呵,此事可就涉及過多,回去再一一細講。”
另一邊,楚鴻離開紫禁城來至都城大門,在門外早已有八人大轎與親屬軍隊守候多時。
楚鴻有自己的愛馬,親信部下也皆善馬術,若平日這大轎便顯得多餘無用,然而此轎並非用於恭候某人,轎內正坐著數日前楚鴻在山林中相遇之神秘銀髮少女“狐媚”。
楚鴻下馬朝轎內輕聲道:“美人兒,已按你叮囑從陛下那取得你所要的權力。”
轎簾掀開露出狐媚那美麗動人、讓男人一看便俘獲芳心的臉蛋,露出驚慌的表情道:“武夷侯大人這稱呼讓民女好生尷尬!”
楚鴻一下鑽入轎內拉上簾布笑道:“本侯就是要叫,誰讓狐媚姑娘長得一副天仙美貌,不叫一聲‘美人’本侯心裡憋得慌,那可都是發自真心的話語!”
狐媚:“大人不騎寶馬與民女擠在這狹小轎子?”
楚鴻:“不騎了,想與美人多些時日相處,而且接下來該如何行使陛下賦予的權力你尚未教予本侯呢,方才在場文武百官及那羅宰相的一言一行皆被美人早已預料,實在是讓本侯驚歎不已,今後美人便是本侯的參謀,相信武夷軍在美人的輔助下必然越發壯大!”
狐媚咯咯笑道:“武夷侯大人如此賞識民女,民女必將竭盡所能為武夷軍效力。”
轎隊起行,跟在隊伍後方的韓福嘆氣道:“武夷侯大人似乎已徹底迷上那來路不明的山林女子,才認識半月不到便對其言聽計從,要知道不要封賞那在此戰死去的弟兄家屬該如何安撫?你說是吧二牛兄……二牛兄?”
韓福見胡二牛沒有回應轉臉一看,只見其閉上雙眼碎碎念道:“不能看不能看不能看……灑家再多看那姑娘幾眼可就要對不起你二牛嫂了!”
韓福苦笑道:“那可真是個大問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