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知表情怪異的看了他眼,他嘆息,“秦槐虞,還記得我之前問你我是不是短命之相嗎?”
他抬頭看向他。
“我那個時候,或者在那天之前,就知道你想要殺我了。”
秦槐虞一愣,“你知道你還……”還不躲著他。
斐然知苦笑一聲,“我被遺棄了十年,兩次口諭,都沒人來催,第三次國師親自來了。”
“我要是沒有一點用處,怎麼會有人想我回京?”
或許換個人來,斐然知可能會殺了。
偏偏來了一個讓他心動的。
他突然想表白,他看了看秦槐虞,見他面色平靜,他抿唇,想到出發前他和沈挽柔有說有笑的畫面,他嚥下心中的苦澀。
他沒有說出他一見鐘情的事。
秦槐虞應該是喜歡女生的。
他深吸一口氣,“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能不能買到馬。”
“好。”
斐然知出門了,房間裡空蕩蕩的。
剛剛斐然知話有點不對勁,他是不是話沒說完?
秦槐虞抿唇,想到斐然知給自己捏腳,包紮,揹他,暖腳的畫面,他神情逐漸溫柔。
他好久沒有感受過一點溫暖了。
是他問的太直接,還是斐然知榆木腦袋?
前世的斐然知坐上高位,後宮佳麗三千,可現在動不動就臉紅的斐然知完全不一樣啊?
難不成因為他現在年齡還小的原因?
他要不要抓緊?
現在斐然知完全很呆,好好調教的話,就是忠犬,以後可就說不準了。
斐然知買了一份地圖,又書信一封讓人給謝雲深,報平安。
這小鎮上賣牛車、驢車的多,馬就一匹,跟秦槐虞一匹是不是有點曖昧了,他咬唇,還是買了。
早點回去省心。
斐然知又點了幾盤清淡的菜,然後點了一壺酒,才上樓,好幾天沒喝過了。
“怎麼不點燈?”
斐然知看著黑漆漆的房間,問道。
“我腳痛。”
斐然知一愣,他點好燈,坐在床邊,解開繃帶,見沒流血舒了一口氣,“我給你揉揉?”
“嗯。”
他輕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