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徐知競說什麼,一個晚上足夠他想清楚自己與徐知競不相配。
“你有沒有聽我在說什麼!”
“……聽見了,我要睡覺了。請你出去可以嗎?”
“所以你昨晚去哪兒了?”徐知競不依不饒,“我說完了,該你說了。”
夏理被徐知競的邏輯逗得想笑,“我不是說了在等你嗎?”
“是啊,那之後呢?你在哪裡過的夜?”
“……”
夏理有點搞不懂徐知競站在什麼立場質問,他又不是譚小姐,用不著徐知競這麼著急上心。
“我和別人睡覺去了,滿意了吧?”
百葉簾半闔著,室內的光線晦暗不明。
徐知競的眼睛陰沉得像是兩灣深潭,久久沒有偏移,攫奪地抓死了夏理的視線。
他直勾勾盯著夏理,手上的力道一再收緊,一時間靜得只剩下心跳隱約在空氣中交織。
“好玩嗎?”徐知競當然不信,“開這種玩笑。”
但那並不代表他不會為夏理的口不擇言生氣。
他在這句過後沒有留給對方辯解的時間,攥著夏理就往床邊帶,重重將對方摁進了被子。
“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浪成這樣。”
徐知競寬大的手掌鉗住夏理的手腕,指節卡得嚴絲合縫,讓夏理的掙紮全部化作無效。
他拿膝蓋擠開後者的大腿,不容抗拒地抵上去,另一隻手則毫不體貼地扯開了夏理的衣襟。
漂亮小巧的貝母扣骨碌碌順著床單滾落,掉向地板,發出一連串輕細的脆響。
徐知競的掌心帶著灼人的熱度遊移,燙得夏理本能地想要回避。
他偏過腦袋,洩憤似的咬住徐知競的小臂,嘗到血腥味也不肯松開,對峙似的一錯不錯盯死了對方。
夏理聽到徐知競因疼痛而發出了一聲輕嘶,拖長了,隨血痕一道往下掉。
他看見對方痛苦的表情,即便如此依然不願意放手。
徐知競牢牢將夏理困在身下,箍著手腕,無論如何都沒有表現出半點退讓。
夏理突然不知道該拿徐知競怎麼辦了。
“……痛嗎?”他問。
“痛。”徐知競冷聲答道。
“你想對我做什麼?”夏理繼續問。
“……”
徐知競沉默半晌,沒能給出答案,就這麼漸漸松開了手。
夏理累極了似的閉上眼,含糊說道:“我也是人,我也會痛的。”
徐知競為這句話露出短暫的茫然,鼓鼓囊囊的西褲卻依然抵著夏理。
後者被這荒唐的場景逗得發笑,輕飄飄接上一句。
“徐知競,我好像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