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動作倒不急切,慢條斯理攀上夏理的背脊,安撫般好溫柔地舔吻。
夏理接連的抽噎在徐知競掌中漸漸成為輕吟,分不清究竟是哀鬱還是難耐,未曾消止的窒悶都成為放縱的表徵。
“你跟紀星唯幹什麼了?”
徐知競把夏理的毛衣往上推,在接吻的間隙呼吸不勻地發問。
“什麼都,都沒做……”
夏理否認,濕軟的嘴裡半句套不出話,不久便被徐知競捂住,勾著衣擺塞進口腔。
他抬眼看對方,徐知競停了一下,不明所以對他露出一個笑,耀人心目地舒展開眉眼,優雅得好像要與前一秒割裂。
夏理好茫然地與他對視,心想徐知競或許還要說什麼話。
然而對方只是捏了捏夏理紅得發燙的耳尖,忽地便將夏理抱起來,帶回到套房臥室。
夏理咬著衣擺忘了松開,跌到床上才知道張嘴。
暖調的頂燈將他的面板抹成光豔的粉白,細膩得如同定窯的瓷器,隱隱約約透出柔美的緋色。
徐知競問他為什麼撒謊,說話間跪到被子上,膝蓋卡在夏理腿間,俯身遮出一整片帶著木質香的昏暗。
夏理不知該怎樣回答,他對徐知競說過的謊話太多了,以至於忽而提及,他甚至不明白對方問的是哪一句。
腦海中亂七八糟閃過無數片段。
夏理有些抽離地與徐知競交視,貼著柔軟的被褥,昏昏沉沉像要睡著。
他隔了一會兒才有反應,溫馴地朝徐知競的小臂挨過去,細薄眼簾微垂,在親吻時讓睫毛跟著碰在了對方手腕內側。
“你將來還會有很好的人生,可是我的人生已經被你毀掉了。”
夏理吻著徐知競的脈搏說話,溫熱的呼吸撲簌簌落向腕間,似要隨血液流回心髒,去一窺徐知競的真心。
他起初用唇舌,後來便換作牙齒,狠狠咬破皮肉,讓血漬滲出來,沾上自己的嘴角。
夏理有點想哭,眼淚卻彷彿在先前流完了,只剩下始終調整不好的呼吸,卡在喉底一陣陣地産生窒息。
徐知競不回應,任他發洩,低著頭從逆光的角度凝視。
夏理蜷成一團在對方身下顫起來,無意義地哀叫,把積蓄的痛苦變成脖頸上的抓痕,再也無法訴諸於口。
徐知競看夠了便扣著他的手舉過頭頂,單手捉住夏理兩道手腕,故作深情地輕吻他的指尖。
夏理見不到對方的表情,撲面而來都是徐知競身上令人眷念的草木氣,幹幹淨淨,好像十五六歲的夏天,就連回憶都是輕盈的。
“我喜歡你,夏理。”
他聽到徐知競如是說。
“沒有我的喜歡,你的人生在更早以前就該被毀掉了。”
夏理的鼻尖緊挨著徐知競領口,細聽甚至能捕捉到怦怦的心跳。
徐知競一點也不歉疚,認定了夏理是他的所有物。
是他的喜歡才將夏家救出泥潭,才讓夏理至今都是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小少爺。
“不要再騙我了,我會喜歡你好久好久的。”
徐知競確實不會愛人,還以為漂亮的說辭永不逾期,輕描淡寫就想換夏理的篤信,要夏理永遠當一隻溫馴的小貓。
他說完摸摸夏理的頭發,貌似溫柔地啄吻過眼簾。
等到夏理終於不再發抖,他這才將手掌往下移,輕笑著說:“好了,寶貝。把腿分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