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競又在說謊,夏理明明聽見過他這麼叫那匹弗裡斯蘭。
黑色的小馬有自己的名字,徐知競卻還是愛在給出獎勵時叫它寶貝,誇它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寵物。
徐知競遞水果,遞脆酥酥的餅幹。那匹小馬就將它潮濕的鼻子伸過去,在吃掉零食之後溫馴地貼徐知競的臉頰。
夏理偶爾會想自己與那匹弗裡斯蘭究竟有什麼區別。
一樣是討徐知競歡心,一樣是等徐知競獎賞。
他慢慢趴到了徐知競肩上,倦怠地枕著自己的手臂,輕聲強調:“要只是夏理的。”
“那……夏夏?”
“夏夏好像小貓。”
夏理許是不滿,說罷便在徐知競的側頸咬了一口。
沒有留下牙印,倒是用舌尖沾著涎水點上了一小片水漬。
“你就是很像小貓呀。”
徐知競笑著往夏理纖細的腰間拍了拍,滿意地看對方一顫,柔柔將腰肢塌了下去。
“我的小貓。”
徐知競把夏理困在懷裡擺弄,迷戀且痴纏,一寸寸欣賞鑄就了他審美的繆斯,從透紅的指尖直到白得如同覆著奶脂的後頸。
他逗貓似的重複著‘夏夏’,讓食指沿著夏理的背溝輕慢地遊動。
身下的美人根本學不會逃走,只會一味失神地半闔著眼,發出些可愛又綿長的撩人輕吟。
他們後來一起看電影,窩在影音室放《莫裡斯的情人》。
夏理學著莫裡斯的樣子溫柔地撫徐知競的碎發,繼而試探著將腦袋靠過去,不含任何暗示地對上了徐知競的眼睛。
“你想讓我怎麼做?”徐知競問,“繼續看電影,還是親你?”
興許是沒有想過徐知競會給出選擇,夏理先是怔怔愣了幾秒,稍後才茫然地搖頭。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一度垂落的手又一次撫上徐知競的臉頰,一邊搖頭,一邊緩慢地說:“i oud have gone through ife hafaake, if ’d had the decency to eave e aone.”注1)
徐知競不置可否。
夏理的神情平淡得就像正演一出無趣的戲,一字一句跟讀,將字音拖長,綿綿成為一道寂寥的嘆息。
他甚至還去捋徐知競的發梢,用微涼的指腹掃過徐知競的耳廓。
昏暗的影音室內除了配樂與演員的對話就不該再有其他聲響,偏偏殘存擁吻時黏著的水聲,斷斷續續,綿密繾綣。
這樣的寧靜一直持續到電影末尾,銀幕在兩人眼中化作跳動的星點。
徐知競忽而開口:“ho ere taking to”注2)
“i as just trying out a speech.”注3)
夏理對如今的徐知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