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夜魂殿還有一手絕活,把人折磨得只剩一口氣,卻能在身體外觀上看不出任何傷痕。
所以,若有人落在夜魂殿的手裡,只要有機會,一定會選擇自盡。
張尚書實在不明白夜魂殿殿主怎麼會找上他,雖然他幹了這麼多壞事,可夜魂殿向來不管這些是非,只認錢出力。價格卻貴得離譜。
他自認,他還沒有那個資本讓什麼人肯出那個大價錢買動夜魂殿殿主親自出馬。
再說,他都要問斬了,還有這個必要嗎?
那人微微彎身,手指輕輕刮在張尚書的喉結上,動作溫柔。
那手,極美,修長而骨節分明,肌膚如雪,指甲如貝。
看著這樣一雙似乎只適合琴棋書畫,指點江山的手,張尚書實在無法把它和傳說中那狠辣果決,名聲血腥的夜魂殿殿主聯絡起來。
“敢動我罩的人啊。”那人微微嘆氣,“我養的狗子,怎麼可以被欺負?”
聲音好聽得讓人失魂,卻讓張尚書下身一股熱流直下三千尺。
“你,你,你究竟是誰?”張尚書渾身劇烈顫抖,聲音都變了。
那人俯身,輕笑一聲。
高大的身軀投下的陰影,讓張尚書感到頭頂一股泰山壓頂的窒息感。
那人薄唇輕啟,吐出了四個字,一字一頓。
天雷滾滾的四字成語一出口,張尚書腦子有些懵。哪怕是在極度恐懼狀態下,尚書的臉皮,也狠狠抽了抽。
那是,郝瑟那日在地牢裡羞辱他時候說的四字成語。那是,對天下夫君能力的最大嘉獎的一個詞語。
果然,郝瑟那小白臉背後的靠山,也和她一樣厚顏無恥。這樣的話說出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張荊活了一輩子,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還一見,就是兩個。
那人自戀地看了看自己某處,想了想,又補充了句:“長腿觸目小蠻腰,身材絕頂臉蛋飄。”
那人笑得歡快,夜鷹面具下,一雙眸子裡隱隱帶著瘋裡瘋氣,騷裡騷氣。
他下巴一揚,很是得意:“哦,差點忘了,最重要的,技術好。”
他家狗子那個傻子,壓根不知道他躲在角落裡,把她那日玩張尚書的話,一字不落聽了去。樂得他差點當場掉下橫樑。
他家狗子真是太狗了。
太不要臉了。
但是,那個四字成語和人美技術好的誇讚,他相當滿意。
張尚書被那人的話語弄得,連恐懼都默默降了一分。
下一瞬,男子的手,捏住尚書下巴,輕輕一抬。
“哧。”一聲輕響。
伴隨一聲不似人類發出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