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能來,姐姐真是喜出望外。”蝶兒飛親切地拉郝瑟坐下,給她斟了茶水,“這香泉山的毛尖,搭配香泉山的香泉泉水,味道不錯,妹妹可以嚐嚐。”
郝瑟笑嘻嘻坐下來,和蝶兒飛閒聊了起來。
“苟紫妹妹,你這還帶個面紗幹啥,對姐姐這麼見外。”蝶兒飛調笑道,目光若有若無地在郝瑟那衣衫上掠過。垂眼喝茶,掩過眸底的一絲嫉恨之色。
“哎,上火了,唇角起泡,不用面紗遮住,萬一讓人看見,毀了我這盛都新晉第一美人的名聲可怎麼辦?”郝瑟婊裡婊氣地嘆氣。
蝶兒飛:“……”
就沒見過這麼自誇不要臉的人。不過也真是本事,盡然攀上睿王了。
“苟紫妹妹除了美,說話也挺幽默。”蝶兒笑得溫文爾雅。
“第一美人自然是有趣的。”郝瑟順杆子往上爬,似乎完全聽不懂蝶兒飛的意思。
蝶兒飛臉皮隱隱抽了抽,面上仍然笑吟吟地和郝瑟談天說地。
話說這蝶兒飛倒確實挺有才華的,見識也似乎遠超普通青樓女子。兩人說說笑笑,像好姐妹似的。
蝶兒飛表示希望郝瑟能有空時候教教她跳舞,還表示絕不白拿,教一次,一百兩銀子。
郝瑟媚眼一拋:“好說好說。”
兩人繼續茶裡茶氣地聊著。
只不過,出乎郝瑟意料的是,這蝶兒飛不知是真和那些事沒啥關係呢,還是說警惕心太過強,郝瑟東拉西扯了半天,居然沒有套出任何實質性的資訊。
至於她誇蝶兒飛身上好香啥的,蝶兒飛只是熱情地拿出胭脂水粉盒,給郝瑟推薦她最喜歡的香膏什麼的。
只不過,那裡面,沒有一種味道是虞美人碰瓷碗的味道。
郝瑟也不好直說碰瓷碗的事,畢竟搞不清楚情況,也怕萬一真的有問題,給打草驚蛇了。
“苟紫妹妹,茶涼了就不好喝了。”蝶兒飛見郝瑟光顧著說話,一直沒喝茶水,勸道,並開玩笑道:“苟紫妹妹是嫌棄我這茶水嗎?還是覺得姐姐會在茶水裡放點啥下流東西啥的?”
“姐姐博聞強識,風趣幽默,妹妹這不和姐姐聊得太投機,忘記了唄。”郝瑟一笑,也學蝶兒飛聘聘婷婷地端起茶水,寬袖遮唇,溫雅斯文地飲了。
“飛兒姐姐的茶水果真不錯。”郝瑟讚道,“茶和人一樣有品位。”
嗯,都是一樣的茶裡茶氣。
“妹妹過獎了。”蝶兒飛謙遜地笑笑。
郝瑟眼神開始模糊,身子開始有些不穩。
蝶兒飛笑吟吟地看著她:“妹妹可是哪裡不舒服?”
郝瑟沒回答,咚的一下,倒在了桌子上,睡了過去。
蝶兒飛冷笑一聲,走到房間西側牆壁上,在一副壁畫上敲擊了幾下,那面牆壁發出咔嚓一聲。
隨後是機關啟動的轆轆聲,牆壁隨後從中間徐徐開啟,露出後面黑洞洞的空間。
蝶兒飛臉上的柔弱之色一瞬消失,陰冷一笑,一腳將郝瑟踢了進去。
動作乾淨利落,儼然一副練家子伸手。
“好好享用吧。”蝶兒飛手一拍,衝裡面喊了一聲,隨後手按在機關上,牆壁再次緩緩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