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伕很理解地道:“沒事沒事,姑娘你不要緊吧?這麼晚了,一個人來這地兒,注意安全哦。”
這小娘子長得這麼好看,孤身來這種地方,他微微有些擔心,故而好心提醒下。
“沒事,我來逮我家那偷吃的。”郝瑟擺擺手,一副來慣了此地的熟絡樣子。
車伕笑笑,一臉恍然。
哦,原來是來抓姦的,難怪被氣得身體不舒服。這百花樓隔三差五地就有家裡夫人偷偷跑來抓姦在床的。因此這百花樓前男人被扯耳朵成了一大風景。
不過,一般都是悍妻長相的夫人敢來此地。
車伕瞅了郝瑟一眼,心裡微微感概。這小娘子長相乃天香國色,那衣服面料和做工也一看就是權貴之家才穿得起的東西。
真不知哪家男人這麼不知好歹,守著家裡牡丹花不要,賤兮兮地跑去採小野花。
不過,這些事,車伕也只好心裡腹誹下。
車伕給郝瑟告別後,就驅車走了。
等車伕離開,郝瑟的臉色漸漸沉凝了下來。
為什麼她剛才在斷袖大佬身上也聞到了那虞美人碰瓷碗的味道?難道是去樓裡嫖了蝶兒飛,被蝶兒飛給串味了?
說起串味,郝瑟腦子裡突然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卻快得讓她沒能抓住。只是總覺得似乎哪裡怪怪的。
碰瓷碗、蝶兒飛、短袖大佬、香泉別院旁邊的兩具女屍,這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絡?
還有那杏花淫賊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郝瑟覺得,這一團亂麻裡,應該有著千絲萬縷的某種聯絡。只是她想不出來,這關係究竟是什麼。
既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也就暫且放下,先去蝶兒飛那裡聊聊,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她認為,憑藉她誘導人聊天的本事,應該是可以套出點資訊的,假如這些事情之間真的有某種聯絡。
郝瑟抬腿,進了百花樓,給引路的小廝報了下和蝶兒飛有約後,很快就有人來領她去蝶兒飛的房間。
蝶兒飛的房間在一樓,郝瑟跟著小廝七拐八拐走了好遠才到。房間位置挺偏僻,靠著後花園。
青樓頭牌居然住這裡?
郝瑟有些奇怪。一般來說,在青樓這樣的地方,頭牌的地位高,因此房間一般都安排在二樓三樓啥的,位置也是最好的。
可蝶兒飛這房間偏僻不說,還面向後山,背陰,採光不足。
打量了下蝶兒飛的房間,喲,這房間佈置得還挺典雅的,和她才女的人設倒保持一致。
“苟紫妹妹,可把你給盼來了。”蝶兒飛滿臉驚喜地過來拉住郝瑟的手,微微帶著詫異。她本以為這苟紫應該不會理她。
“美人邀約,自然要來。”郝瑟目光在蝶兒飛臉蛋上掠過。
喲,面板確實好,滑膩膩的,又白又嫩,宛如嬰兒肌膚。這樣的面板,在古代,似乎只能是天生。
不過,前段時間,她找人查了下蝶兒飛的情況,發現了些有意思的事。
這蝶兒飛在幾年前並沒有現在這麼出風頭。據說她養顏有術,堅持不懈地把自己的面板養得一日勝過一日。
這人本來身材五官條件就很出色,以前只是面板不太好。而這面板一旦養出來後,蝶兒飛就逆襲了。
橫空出世,戰敗盛都所有花魁,成了盛都第一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