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軍區,設立在遠離鬧市區的郊區。
隨著衛兵的放行,車子一路駛入大院,寬闊的操場映入眼簾。
李牧好奇的望了過去。
只見操場上,一幫戰士正有條不紊的訓練著。
他們一個個身姿挺拔,面容堅毅,充滿了精氣神。
這副狀態,讓李牧情不自禁的咂舌讚歎。
民國時,各國的戰士他都沒少見,但卻沒有任何一支隊伍,足以跟這支隊伍相媲美,因為從他們的目光中,李牧能看出滿滿的自豪與驕傲。
而能讓戰士引以為傲,擁有這種神采的部隊,只有四個字最為恰當。
仁義之師!
車子停住,李牧下了車,眺望著那些辛勤訓練的戰士們,滿懷敬畏。
他經歷過戰火紛飛的年代,心中格外清楚。
當大廈將傾之時,光靠一個所謂的英雄,並不足以拯救一切。
因為英雄的出現,往往伴隨著更多無名者的奉獻。
回想起張林祥那日說的,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李牧忽然明白,為什麼這支隊伍,能夠散發出令人側目的精氣神來了。
“怎麼樣,這幫小夥子不錯吧。”
張林祥笑著湊了過來,頗為自豪的道。
“確實不錯。”李牧笑著點了點頭,“我愈發期待等下的會面了。”
“哈哈哈,李師傅,來,這邊請。”
張林祥笑著帶路,李牧則跟隨其後,朝操場正中走去。
……
“所有人,集合!”
伴隨高聲喝喊,先前正在自由訓練的十餘名戰士們,飛速集結,排成了一列,目不斜視,身姿挺拔。
隨著李牧和張林祥走到隊伍面前,跟著一個魁梧的教官,走上前來。
張林祥抬手介紹道:“李師傅,這位是範教官,說起來你們兩個百年前還算得上是一家,都是羅疃八極的出身。”
聽到對方居然身出同門,李牧頓時眼前一亮。
“哦?你也是習練羅疃八極的?不知你承的是哪一脈?”
范陽搔了搔腦袋,咧嘴笑道:“我是在部隊跟長官學的,沒遞過正式的拜師帖,硬要算的話,應該算是張家門的。”
聽到張家門,李牧頓時眼前一亮。
羅疃八極,在傳到第三世時,化為兩家。
一家是以老架為主的由李大忠領銜的李家門。
而另一家,則是李牧的師爺,張克明領銜的張家門。
當年張克明結合在軍隊中作戰生涯的經歷,將八極老架重編,最終形成了講究勢險節短,剛猛爆裂的羅疃八極硬架。
而李牧和李書文的師傅,四代傳人張景星,正是張克明的兒子。
根據這個傳承算來,眼前這個范陽,似乎還要算作李牧的後輩。
回想起當年李書文、韓化臣、馬鳳圖、馬英圖等人在軍伍中奔走,李牧情不自禁的嘴角最掛笑,因為如今看來,當年他們的選擇,並沒有錯。
羅疃八極,在軍中傳承下來,且發揚光大了!
半晌,李牧終於回過了神,欣慰的拍著范陽的肩膀。
“好好練,既然身在軍中,能耐才是第一位,至於什麼拜師帖不用拜師帖的,反而在其次,只要好好做事,不糟蹋了這身能耐就行。”
范陽被李牧這副老氣橫秋的做派,搞得格外彆扭。
明明李牧瞧著比他年輕不少,怎麼這一舉一動,反而像是他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