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予取予求的態度,倒叫遊為突然沒話好說,片刻後方道:“誰說去巴勒莫?”
葉衿一臉求知慾:“那去哪?”
遊為:“巴勒莫。”
“……”
葉衿無言,裝作沒聽見他的戲弄,窩在遊為懷裡,百無聊賴地玩他的手指。
昨夜分別時,何蔚告訴遊為,在他離開之後,很快會有更糟糕的家夥來到這裡。
遊為並不認為,世上還有誰的糟糕,能讓糟糕至極的自己受到真正的傷害。但葉衿還在,他不能將他徹底鎖在自己身邊——為什麼不能?
遠處驟然劈過一道雷。
遊為語氣微妙,再次確認:“真的跟我走?”
葉衿點了點頭。
“不回江城?”
葉衿搖頭。
“不管葉臻了?”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葉衿眉頭微皺,忍不住揪住了遊為的頭發——昨天夜裡,他剛剛從遊為那裡學來這個動作。
“真帶我走?”
葉衿向後退了退,反問的語氣裡透出幾分懷疑。
“嗯。”
“不回江城?”
“不。”
“不管遊家了?”
“對。”
“祝家也不管了?”
遊為似是被問煩了,目光一沉,手一攥,便抓住葉衿的腳踝,將他拖回自己懷裡。厚厚的地毯卸去了沖撞的力道,卻卸不去他動作間的淩厲。
他俯身而下,沿著葉衿的肩膀問過去,崖尺惡作劇般肯過索古,手一路向上,指節莢住葉衿威蟬的櫻件,窕鬥地富農著,懶懶補充:“施泰因跟我也沒關系。”
葉衿川西間幾乎失聲,顫抖地質問:“什麼意思?你要帶我私奔?”
“私奔”。遊為沒想過這個答案,想了一下,又覺得還不錯。
“可以。”他愉悅地回答。
話音剛落,葉衿便一掌用力,攥著他的頭發,將遊為拉得後仰。盡管被如此對待,自評“糟糕至極”的遊為眼神依舊平靜,那種淡漠的深邃,連方才埋在葉衿霜推之間,握著他伺候得滴水不漏時,也不曾改變……他——
葉衿像被蠱或住了,鬼使神差地,竟再次遊魚般鑽進了遊為的懷抱,聲音低而堅定:“好。你帶我走。”
遊為喜歡小狗,但等到十八歲,才親手餵了第一隻叫做“阿衿”的“小狗”。
遊為很討厭貓,但二十七歲親手喂過的第一隻“小貓”,卻叫做“葉衿”。
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系?
遊為原本遊刃有餘,篤定不在乎的是自己,但現在,不在乎的那個好像反而是葉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