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覓翡和她面面相覷,兩人都沒說話,最終是顧言艱難地開口了:“還有多久?”
也不知道她怎麼就聯想上了,徐覓翡一面覺得好笑,一面又覺得感慨,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
顧言又頓了頓開口:“她知道嗎?”
徐覓翡點了頭,顧言忽然覺得自己很混蛋,這不就是在徐覓翡的傷口上撒鹽嗎,她又沉默了,而徐覓翡已經利落地將那些紙巾收攏丟進垃圾桶裡,對她笑了笑就走了。
殺青將近,劇組很忙,常常整宿連軸轉。可今天本該拍一整晚的劇組,罕見地被顧言放假了。
顧言的臉色陰沉沉的,看上去很是低氣壓,雖然語氣僵硬,但還給每個工作人員包了紅包,讓大家都好好休息,說裡面還有張體檢卡,囑咐大家去用了。
回來的路上忽然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徐覓翡端了一杯熱牛奶來給蔣翎玉,抽走了她手裡的劇本。
蔣翎玉回了神:“幾點了?”
“十點,睡覺的好時間。”
“原來還這麼早,”蔣翎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端起牛奶喝了半杯說,“今天顧言都不壓榨我們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徐覓翡低笑:“良心發現吧。”
這種天氣很好睡,又因為已在夏季,家裡開著空調,涼爽喜人。徐覓翡去廚房裡洗杯子的時候,蔣翎玉跟了過去,從背後攬住,頭靠在徐覓翡的肩上,眷戀地蹭了蹭。
她們誰也沒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外面的雨點一點一點地打在窗上,再滑落。
過了一會兒,蔣翎玉攬在徐覓翡腰上的手變緊了,她又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地松開,拉著徐覓翡到床上,拉開徐覓翡的衣服下擺。
徐覓翡不躲,就這麼由著蔣翎玉胡來。蔣翎玉在清點徐覓翡身上有多少瘀痕,越看眼神越沉,只有一些是自己留下的,其他的都是自己長出來的。
徐覓翡看不得蔣翎玉這副痛苦的模樣,翻身上去漫不經心地吻著蔣翎玉的唇角,撩撥她,幹脆就把礙事的東西都剝下來了。
關鍵時刻,蔣翎玉卻忽然扣住她的手腕,俯身急速靠近,視線緊盯。
她輕而易舉地就把徐覓翡壓下來了。
蔣翎玉的呼吸亂了,胸口起伏,她想要,可她也感覺到了徐覓翡身體能量的流失,手腕更是比之前細了一圈。
她的身上出汗了,屋外的雨水彷彿飄到了她的身上,又滴到了徐覓翡的身上。
不知為何,徐覓翡覺得自己好像又一次變成了蔣翎玉的獵物。
她不知疲倦地掠奪,剋制過後是更強烈地侵佔。資訊素始終卷著她,徐覓翡用盡了自己的力氣去回應。
放假的這整三天,她們基本都膩歪在了床上,沒日沒夜地感受著對方的體溫,試遍了所有。
還好是兩人單獨住,不管發出什麼聲響都不用擔心吵到誰。
好幾次,徐覓翡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被吃幹抹淨了,同時她也想要把蔣翎玉也一口吃掉。
房間裡開再低的空調也沒用,還是一身汗,灼燒感如影隨形。去洗澡也沒用,浴室裡嘩啦嘩啦的水聲,像是天然的誘導劑……
蔣翎玉再一次去咬她的後頸要留下標記時,徐覓翡才覺得自己的oega是不是有些做瘋了。
她濕淋淋地從浴缸裡站起來,假意扣住蔣翎玉的脖子,將人按到靠在浴缸邊緣上,聲音啞著:“還咬?你是在幹什麼?……好好洗個澡。”
幹什麼?還能幹什麼?
這一刻蔣翎玉早就忘記了這些,只希望自己的資訊素可以從外到內地進入徐覓翡,打上自己的標記,將徐覓翡牢牢地栓在自己的身邊。
誰也不能搶走她,誰也無法帶走她。
這就是蔣翎玉唯一的念頭——那種對徐覓翡隨時會消失的害怕反而讓她的貪欲與日倍增,幾近瘋狂。
在慾望的宣洩下,更加濃厚。
哪怕徐覓翡說了出來,蔣翎玉也還是朝上仰望著徐覓翡的雙眸,反倒盼望著徐覓翡更掐緊一點。
在自己的身上也留下無數的痕跡。
折磨她,鞭笞她,蹂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