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低聲在自己耳邊說自己是個熱情的粉絲而已。
她不是就是壓榨羽羽的那個人嗎?她不知道起訴自己敗了要賠多少錢嗎?她難道不是和徐家站在一個戰線的奸商?
眾多的疑問出現在心頭,讓人只想找到本人一問究竟。
大馬士閣猛然一抬頭,卻發現遠處已經沒了徐覓翡的身影。
秀場的進度已經進行了大半,明星後臺裡,胡懷夢也拿著手機沖進了蔣翎玉的化妝間。
“啪!”
胡懷夢從晚上和徐覓翡一起走了之後就消失到現在,蔣翎玉看她紅光滿面,反而疑惑。
“夢姐!你可算是回來了!你不會在,在地下大廈待到現在吧?幹什麼去了?”兆兆驚呼,好奇地看想胡懷夢擺在桌上的手機,“哎,你什麼時候還開始看齊律師的直播了?要打官司啊?”
“已經快打完了吧。”胡懷夢說話的聲音帶著喜意,“你們再仔細看看這位齊律師說了什麼,這是上午的錄播。”
“?”兆兆湊過去看:“……說了什麼啊。”
“我最近接到的一個最匪夷所思的案子,被告人和原告有婚姻關系,可是被告人居然委託我去幫ta的妻子起訴。”
“……”
“我不是來吐槽的,只是想和大家分享這種特殊的案件和關系也同樣可行,所分享的圖片都已經打碼並且經過了委託人同意。”
“好厲害啊,齊開宇不愧是網紅律師,分享個例子就評論上十萬?這已經趕上當紅明星的熱度了。”兆兆並未察覺到異樣,“夢姐,什麼意思啊,你要找他嗎。”
蔣翎玉似乎意識到什麼,抬頭看向胡懷夢:“你……”
“找他的可不是我。”胡懷夢點點頭,知道蔣翎玉可能已經猜到了一半,“我第一次知道浪子回頭能做到這一步。”
瘋起來不得了,不惜把自己的利益全割開,為的就是把蔣翎玉從合同裡救出來。
蔣翎玉“蹭”一下站了起來,裙子上的鑽石流蘇熠熠生輝。
“你在說什麼?說清楚。”她的聲音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裙子很漂亮,襯你,但再襯你的裙子卻不是最適合你的,起碼不適合今天issrose的主場。”胡懷夢笑得很欣慰,“小徐總說,今天這是你最後一次穿不適合的裙子。”
蔣翎玉的心中想明白了。
是她!
徐覓翡真的在做那件事,她親口說的……結婚是自己自由的開始,原來指的是這個。
兆兆完全摸不清頭腦,不知道蔣翎玉和胡懷夢兩個在打什麼啞謎,著急回道:“不是,夢姐你還不知道外頭亂成一鍋粥了嗎?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被記者堵死了!”
“一會兒翎玉姐還要去壓軸,那群內場記者會放過她嗎?這不是等著被人批評嗎!那些沒良心媒體,就等著咱們翎玉姐穿不是r的禮服出去好為難她!”
“為難?未必,既然他們都看不見真相,那我們就幫他們看見。”
蔣翎玉說:“你是說……讓我如實回答。”
“是小徐總說的,他們問的越刁鑽反而對你越有利,你只管回答就好,任何後果都不用顧及。”胡懷夢那嘴角笑得根本壓不住,“她為你兜著呢!盡管按照自己想做的來,本來你這裙子今天都能不穿了,隨你心意來的……小徐總真是怕你委屈一點點,那設計總監給你發了一排排的照片是不是?平常哪有這樣的,這些裙子是昨晚上她親自選出來的!”
保證每一件都還沒有國內的女星穿過,給足了牌面。
今天仍按照公司原要求去穿別的品牌禮服,正是要給那群記者們發問的機會。
什麼媒體給蔣翎玉挖坑,這是徐覓翡已經提前挖好了坑等著敢來問的媒體跳下去。
兆兆此時終於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驚愕地唇張開,一個字都說不出,不敢相信小徐總居然能為蔣翎玉做到這一步。
蔣翎玉的一顆心忽然像是被高空的氣流卷席到極高的地方,打著旋,人很暈,心也很暈,暈的連後臺的渾濁的空氣都品出了一絲甜。
她問:“她人在哪兒?”
胡懷夢開啟了化妝間的門:“去吧,她在臺上等著你。”
——
秀臺上,顏暢在半場羨慕與炫目的燈光裡,頗為不自在地走著臺步。
可她明白,自己哪怕表現的再驕傲,也掩飾不住自己心中的心虛,她撐不起這件用來壓軸的禮服——這是一件從上到下都打滿了只給有氣場的大花穿的衣服,她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