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聞到,徐覓翡這次外溢的資訊素濃度比之前多。
她的眼前朦朧的出現了另一幅場景。
那是一杯裝在玻璃杯裡的酒液,在燈光下顯得那般迷離,那杯酒被熟悉的手鬆松的握在掌中,送到她的唇邊。
蔣翎玉本能地抗拒,扭頭。
這雙手的主人不允許她的逃避。
另一隻扶住她後腦勺的手到前面來,捏住了她的下顎,逼迫她張開了唇,灌下了那杯酒。
從唇角溢位的少許酒液,被並攏的兩指輕輕勾走,隨後在她的後頸處細細地塗抹,極有侵略性地擦過腺體,讓她無助地發抖。
光怪陸離的不僅是那杯酒,還有被酒液浸染的身體。
蔣翎玉想保持清醒,剛才徐覓翡還在說讓自己打她,扇她,結果先不清醒的人怎麼變成了自己。
“所以你……遊戲裡說的話都是真的嗎?”她沙啞地開口,若是不說話,她怕之後再開口時聲音就變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回答她的是徐覓翡鼻尖的輕蹭,這是在戀人之間表達親暱的動作,她們明明不是戀人,可是這種情景下,這種回應顯得自然而眷戀,就好像她們本來就該如此。
蔣翎玉感到自己在失重,騰空。她清楚自己不在飛行器中,這種失重感不是高空墜落帶來的。
她並不需要得出什麼答案,這是對自己的一次反問。
她知道自己如果再縱容這種情況下去,遲早自陷泥潭,再也無法脫身。
“從未用過,那些是為了任務。”徐覓翡清晰的聲音響起,似乎還很清醒,“只有第一個動作,在花房裡時對你用過……我回答的時候,想的就是那一幕。”
但自己都已經這麼不清醒了,她怎麼還能保持著清醒?還這麼誠實,說話一字一頓,堅定且自持。
蔣翎玉的心中升起微妙的情緒,徐覓翡自己說她可能會收不住,但從目前兩人的狀態來看,是自己更把持不住。
她不想讓自己一個人墜向泥潭,而是想讓徐覓翡和自己一起墜入。
打碎她,撚碎她,再輕輕地撫慰她。
逼到她退無可退,只能死在自己的身上。
想到這一點,她的身上就控制不住的發軟。
像流動的水一樣在半躺在沙發上,任由徐覓翡的指尖在上面掀起飛濺的水花。
“那就對我繼續再做一遍。”蔣翎玉冷靜的聲音響起,“不用誤會,既然需要高強度的安撫,這些都是輔助項。”
徐覓翡勉強把自己從蔣翎玉的身上抬起頭,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說,我的動作還需要更——”
她很想用一個恰當又禮貌的詞彙,但是遲鈍的大腦不準備給她多餘反應的機會。
“更粗暴一點?”最後,她直接問了出來。
蔣翎玉的話落在她的心上,幾乎類似直接對她說:請來蹂躪我。
這五個大字的出現讓徐覓翡的心緒大亂,有點忍不住現在就想咬下去。
哪怕知道自己無法對她進行標記,也想現在就重重地咬下去,去侵入她,讓自己的牙齒刺入毛孔,擠開每一絲縫隙。
對於蔣翎玉而言,不過是協議之內該做的分內事。
她卻如此卑劣,想要去趁人之危的進行破壞,她對自己的想法感到可恥又驚慌。
這是不道德的,進入安撫狀態的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之前說過身體的性與感情無法分離,徐覓翡現在卻越來越分不清了。
如果沒有感情,沒有溫柔的動作,這種安撫過程稱之為是一場單方面的施虐,畢竟身為oega的蔣翎玉是無法反抗的。
一旦碰倒了像她這樣平時注意鍛煉,力量上完全可以碾壓oega的人,她只能任由自己作為,不管作什麼都可以。
徐覓翡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