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四叔。”蕭祈玉拿著書信玩外走,蘇謙修看著風風火火出去的蕭祈玉,寫了飛鴿傳書給奶奶送信兒,朝廷無大事,宮中太后拎得清了,這樣奶奶那邊做事也會相應的調整一下。
蘇家只有輔君意,並無治國心,這就是本分和忠誠。
遠在徽州府的陳瑜最近很忙。
商會開了半月有餘,蘇家的水韻紗、瓷器和茶葉成了炙手可熱的寶貝,生意都到了推不開門的程度了。
鋪面被搶購一空,要不是陳瑜親眼看著,都懷疑遭搶了。
四海貨運調了三個車隊往徽州府送貨,陳瑜再次採取預售的方式與番邦商人合作。
潘玉玲的成長迅速,賬目有冷香在,她把蘇家的貨物都熟記於心,每日接待番邦商人,半個月下來已得心應手。
蘇家是真忙,蕭策是著急,都要急壞了,蘇家的玻璃竟還沒露面!
他親眼見到了作為禮物送給陳老夫人的玻璃,並不是只有一塊,而是送來了足足輛車的玻璃,並且說這些可以鑲嵌在窗子上,意思是給陳屹川和福娘裝點大婚用的宅子。
蕭策認為這簡直比鹽更值錢,但蘇家不肯拿出來玻璃,自然也就沒有價格可參考了。
就說,這樣憋著,誰能受得了吧?
偏偏,蕭策還不能去問。
三個車隊不停的往徽州府送貨,番邦商人一批批的在蘇家下訂單,就算這樣還忙了足足一個月,得了空閒,陳瑜帶著潘玉玲出去逛街,主要就看琉璃,除了琉璃珠之外,也有一些器皿,工藝比三年前要 精緻許多,五顏六色的琉璃在工藝上更難,但若論實用,蘇家的玻璃才是能大筆賺銀子的貨品。
“蘇老夫人,我這有一套琉璃樽,您看看吧。”膚色黝黑的番邦商人極力的兜售自己帶來的貨物:“我這些琉璃都是寶貝,價格雖然高一些,但物有所值。”
陳瑜看了眼前擺放著的各種色彩都有的琉璃製品,抬頭:“你可願意在大越國三年?三年給你一萬兩白銀。”
番邦商人愣住了。
剛要拒絕,陳瑜又說:“或者留下一個能製作琉璃尊的工匠,三年我給你八千兩銀子,三年後我會把人還給你。”
“這……。”可太動心了。
主要是自己這些寶貝無人問津,最多就是有人圖個稀罕買兩個琉璃珠回去。
陳瑜兩隻手交疊在身前:“若是願意的話,借一步說話,若還需要考慮,那就三日後去同福樓。”
見陳瑜要走,番邦商人趕緊說:“蘇老夫人,這琉璃樽可帶著?”
“三十兩?”陳瑜問。
番邦商人趕緊擺手:“是三百兩,三百兩。”
陳瑜勾唇一笑:“在我眼裡,這並不值錢。”
帶著人潘玉玲往前走,留下了一臉茫然的黑大個,懊惱的蹲在地上,三十兩也不是不行啊,自己為啥要說三百兩!
不對!蘇老夫人說不值錢?難道這就是為何在大越國無人問津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