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姬見那最後一劃點到為止,全身都跟著縮了縮。
羊樂瑜不自在的抽回手,“多謝陛下賜教。”
穆乘舟撂了筆,將這張‘六字真言’撇在磚地上,冷聲道:“拿著它,掛在你的寢殿,日日銘記。”
董姬連聲答應,急迅的撿起那紙,告退離去。
董姬見那最後一劃點到為止,全身都跟著縮了縮。
羊樂瑜不自在的抽回手,“多謝陛下賜教。”
穆乘舟撂了筆,將這張‘六字真言’撇在磚地上,冷聲道:“拿著它,掛在你的寢殿,日日銘記。”
董姬連聲答應,急迅的撿起那紙,告退離去。
羊樂瑜目送她憋著悶氣走遠,轉頭悄悄瞟向穆乘舟。
誰知穆乘舟也正噙著淡笑看著她,反倒弄的人慌張垂眸,連忙移開目光,卻碰巧看見案上掉的幾顆梅花糕的碎渣。
羊樂瑜盯著那碎渣看,心想董姬雖然是個綠茶,但廚藝應當是上好的,若換作自己,絕對做不出烘焙的糕點。
沒準逆子喜歡她的手藝。
這麼一想,倒覺得自己沒有長處,比不上她了。
穆乘舟發現她的目光一直鎖在那碎渣上,順勢撣了下去,“我讓馮寶把糕點拿去餵狗了。”
羊樂瑜聽他這麼說,心下略微好受些,嘴上卻反駁:“陛下喜與不喜,與我無甚關係。”
穆乘舟只覺她現在的樣子太過可愛,一把攬過她,勾進懷裡,“除了你親手做的,旁人的都不稱心。”
羊樂瑜瞬間紅了臉,雙臂擋在胸腔推拒,“陛下這是做什麼!放開我!”
穆乘舟見她手足無措,心裡更添了幾分憐愛,但他又捨不得讓她害怕自己,方鬆開手,遵循她的意思來。
羊樂瑜跺跺腳,整理好褶皺的衣襟,雙手卻不知該歸放在何處,索性掐著巾帕,貼服在小腹前。
僵硬的姿態好似個孕婦。
穆乘舟睃了一眼,誚諷道:“怎麼?妃母羨慕董姬有孕,也想早得龍子?”
“陛下何苦打趣?”羊樂瑜惱怯瞪他,剛想說:“我是守寡的妃嬪,哪來龍子?”心思一轉,琢磨出不對來。
眼前不就有個真龍嗎!他分明是在挑明瞭戲弄她!
於是拗過頭不予回覆。
穆乘舟笑笑,拿起筆略蘸彩墨,重新鋪開一張宣紙,弓起身動筆描著。
羊樂瑜靜待半晌沒聽見動靜,只聞筆觸刷刷作響聲,佯作不經意回眸一瞥——
他竟是在畫她。
穆乘舟的筆力十足,捉其形,會其意,神態姿態俱佳,僅僅幾筆就將一個受欺負小媳婦的形象躍然紙上了。
羊樂瑜對於自己這個比喻感到實打實的不恰當,她暗暗呸了兩聲,道:“陛下畫我沒有徵得我的同意,屬於侵權。”
她話畢便後悔了,在這元宇宙裡,皇宮最大;而在皇宮裡,皇帝最大,她哪裡有申訴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