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眼觀鼻鼻觀心,悄聲觀望著這倆。
萬山朗抓著他手裡的杯子不松,注視著他揚起的眉眼,“管。”
一個小時後,回到小區。車倒進車庫,萬山朗下車繞到副駕駛開門解安全帶,扶裴行川下車後,這人跟沒骨頭一樣,一點力氣都懶得使,整個人掛萬山朗脖子上。
鎖好車門,萬山朗手臂環著他的腰,低頭看懷裡的人,“起來,你這樣沒法走路。”
“我緩緩。”裴行川說完就沒動靜了,萬山朗等了五分鐘,確認這人是睡著了,又把他搖醒,“回去睡。”
說著,俯身託著臀部將他抱起,讓他趴在自己肩上,往電梯走。裴行川不太老實,一會兒說掐著大腿難受,一會兒手抵在萬山朗臉上不願意走,說讓他回去再暢飲三百杯!
萬山朗磨牙,“裴行川你真出息了啊,抽煙買醉泡夜店,都學會了。”
裴行川哼哼,“這有什麼要學的,長了腿走進夜店,點了酒,然後張嘴,喝下去。”
萬山朗無語又好笑,進到電梯,騰出一隻手按了樓層,“就你,純喝酒,幾萬一瓶的酒開一打給你當白水灌都糟蹋了。我看除了你,就你邊上那倆賣酒的最開心,恨不得貼你身上了。沾一身味兒,難聞死了。”
醉鬼眼神迷濛,還是個近視眼,看不太清人,嘴唇無意識微張著,約莫是聽懂了不是好話,歪頭嗅了嗅自己身上。再轉頭,萬山朗的臉湊得極近,仰頭若即若離貼著裴行川的嘴唇,“不對,明明已經貼你身上了。”
“有嗎?”
“有。”
“你什麼時候看見的?”
“我一來就看見了。”
“這麼不巧。”
萬山朗氣死了,醉鬼還在不滿地嘟囔,“別在我耳邊說話,癢。”
喝醉了,說話軟綿綿地並沒有威懾力,萬山朗咬上他的耳垂,聽到裴行川小聲驚呼,這才舒服了點。
洗完澡,萬山朗腰上圍著浴巾,將裴行川抱到床邊,讓他岔開腿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好整以暇地問:“什麼時候給我名分。”
“……?”裴行川人都是暈的,腦子生鏽得像換了上個世紀的電腦處理器,卡得轉不動。想往旁邊躺去栽在床上,又被人捏著下頜拽回來,“問你呢?”
“什麼?”
萬山朗提了口氣,讓這雙眼睛看著自己,“你……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
萬山朗心跳漏了一拍,“真的?”
“真的。”裴行川眯著眼,湊近,像想要索吻一樣,又在咫尺遠的地方停住了。萬山朗就這麼無動於衷地看著他,眼中微閃的光芒,將這個人攏於眼底。
可接著,裴行川推著他的肩膀把他推開了,萬山朗攬上他的腰,就看到他豪邁地大手一揮:“等著,我回去跟我爸媽說一聲,就來娶你!”
萬山朗臉都黑了,想起眯眼這個動作是他每次疲勞用眼後看不清東西才會這樣,所以這人純粹是醉鬼畫餅,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他轉身將裴行川丟床上,起身扯被褥,裴行川一臉懵,呆坐了一會兒,看著某處突然說:“你好像硬了。”
“……”
“做嗎?”
“做你個大頭鬼。”
“你怎麼還罵人?”裴行川眯眼威脅,然後就讓被子糊了一頭。萬山朗從另一邊上床,剛躺下,裴行川直接騎了上來,“為什麼不做?”
某人剛才給人穿衣服時,懷著怎樣的心思沒拿內褲。睡袍鬆鬆垮垮,因為動作牽動下擺而敞著,白皙的雙腿跪在他腰兩側,只看了一眼,萬山朗渾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仰頭相視,“不想強\奸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