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阮幸喝的越發快,想著想著,卻突然想到今早的那頓飯上去,上輩子他吃過太多的珍饈美味,魔界的手下哪個也不會餓著他,從來沒有斷過供奉,就是時間珍奇的妖畜他也吃過不少,只是......
只是從未有人專門為他做過飯。
親自研習,親自下廚,都只為他。
沒由來的身子一熱,阮幸只覺得的猴兒酒有些上頭,也不知是不是醺醉,還是身處謫風殿,他竟忽而驚覺頭頂傳來那熟悉的觸感,彷彿此刻身後有人正抬手覆在自己頭頂。
阮幸打個激靈,再看向鰲山,卻見他兩壇子酒下肚,此刻正有些微醺,眼光有些發直的盯著臺下雨中逍遙山的景緻。
阮幸順著他眼光看下去,雨打雲屏,整個逍遙山置身於亂霧之中。
一時間竟有些意亂情迷之感。
“呵呵......”
阮幸低低笑了兩聲,卻有種豁然開朗之感。
盯著南面,呢喃著道,“這麼一場大雨,待明日,這南山的花恐怕都要開了。”
鰲山靜默半晌,跟著道,“花,花開南山......”
鰲山猛地一驚,扭頭看向阮幸,見他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眸中帶著笑,那眼神中的光彩讓他不自覺坐直了身子。
“大師兄,”阮幸悠悠開口,“你入山門這麼久,跟在師尊身邊這麼久,可覺得師尊變了?”
鰲山一愣,隨即道,“哪裡變了?”
“哪裡沒變?”阮幸反問。
見鰲山愣愣出神,阮幸又道,“我不過才入山十七載,跟師尊在一起也不過六七年,我不信師尊閉關出來聽我一席話便心生憐惜,對我疼愛有加,我先前在謫風殿內說的都是賭氣的話,也不信那些話能讓咱們落玉仙尊放下身段為我下廚,但我記得,我臨走前問過師尊,問他是否有悔,大師兄你可還記得?”
“你......”鰲山有些驚訝,半眯著眼看著阮幸。
阮幸立馬換上一副好奇模樣,歪著腦袋湊過去,一雙眼睜得溜圓,“大師兄,你一定知道什麼對不對?咱們師尊到底怎麼想的?”
鰲山偏過頭,看著眼前景色,雨打逍遙山,雲騰霧亂。
抬手猛地灌了口酒,鰲山盯著眼前,空嘆息了一聲,隨即道,“師尊......師尊確實有悔。”
阮幸微不可察的挑眉一笑,隨即急吼吼的問,“什麼?是什麼?”
鰲山靜默了片刻,語氣悵然,“小師弟,你可知道魔尊?”
作者有話說:
鰲山:小師弟,你聽說過魔尊嗎?
阮幸:...呵呵。
連闋:聽說我變了?我覺得沒有,真的沒有。
最新評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