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只藍色大鳥怔怔的看著方休,眼神之中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方休微微一笑,投去善意的目光。
“你現在很虛弱。”
水霓裳上前扶起了方休,一臉擔憂。
“放心吧,我沒事的。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方休搖了搖頭。
“謝謝……謝謝你,那是……我們的……先祖……聖兵,外族之人,根本無……法使用,你竟然……竟然能使用?”
為首的藍色大鳥,艱難的說出了斷斷續續的幾句話,不可思議的看著方休。
“你能說話?”
方休驚訝道,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冰刀,竟然出現了一抹紅暈,不再像之前那般潔白無瑕,清澈透明。
而且方休這個時候停下戰鬥,才有所感應,這冰刀,似乎在吞噬著自己的元氣,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竟有如魔刀一般!
藍色大鳥點點頭,繼續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們都……是雪鵠……後裔,我們是冰……鳥一族,這些家……夥是……背叛者,是好鳥想要奪……走先祖聖兵,自立門……戶,它們擅……長吞噬與殺……戮,這赤凰……之刃,是雪……鵠老祖流傳下來的,擁有著無……與倫比的驚世之能,所有的雪鵠……後裔,都是對它極……為敬畏,因為它能……夠號令雪鵠,有著無比精純的血……脈之力。”
冰鳥結結巴巴,總算是艱難的說完了,與此同時,似乎逐漸擺脫了破殼而出的那種驚恐,逐漸適應了人類語言,說話也變得流利了不少。
方休與水霓裳都是感嘆不已,不愧是絕世神獸,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夠說得如此流利了,這雪鵠一族的血脈,也算是未曾傳過三伏,第一代是鳳凰,是真正的遠古神獸,蓋世無雙,第二代就是鳳育九雛之中的雪鵠,到了他們這一代,就變成了冰鳥。
“後來這赤凰之刃被白鳥一族奪走了,白鳥一族的先祖,想要掌控赤凰之刃,但是赤凰之刃無比的高傲,除了雪鵠一族的先祖,無人能夠掌控,最終白鳥一族以陰詭的巫術,控制了赤凰之刃,赤凰之刃寧折不彎,斷成了兩截,這就是刀身,現在的赤凰之刃,應該是還留有部分的巫術,但是其中的血脈之力,雙雙糾纏,所以有可能就是這巫術起了作用,吞噬著你的精元。”
冰鳥低沉道,滿眼的凝重之色。
方休與水霓裳對視一眼,都是無比的駭然,因為此時此刻,沒有人比方休更清楚,自己的精元,正在被這赤凰之刃所吞噬著。
雖然是潛移默化,速度並不快,可是這樣下去,方休也撐不了多久的,而且他是重傷之身,更加難以抗衡。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難道就只能坐以待斃嗎?”
水霓裳尤為擔憂,眼眸之中的目光,甚至有些激動。
“唯一的辦法,就是啟動祭壇,這是我們雪鵠一族的祭壇,他們倒行逆施,才將巫術佈於赤凰之刃上,如果能夠用它們的鮮血,啟動祭壇,用他們的血液,將巫術同化,就能夠獲得新生。不過……我們雪鵠一族的祭壇,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雖然你很強,可是祭壇一旦開啟,就是生死輪迴,如果你撐不住的話,依舊要死。身為上古神獸的後裔,即使是已經到了三伏,我們的生命力與精血,也不是人類所能媲美的,這兩隻白鳥的精血,就可能直接將你的身體完全凍結。”
冰鳥低沉道,眼神之中也是帶著一抹同情之色。
“看樣子,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方休苦笑道。
“這不等於是直接送死麼。”
水霓裳衝著方休搖頭。
“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方休低沉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想要活命,他只有拼死一搏了,更何況,他這條命,早就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水霓裳沉默不語,因為她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方休等於是為了他們,才會被冰刀吞噬精血,他們的命,是方休用自己的命換回來的。
這一刻,水霓裳的心中,無以言表,百感交集。
“是生是死,總得拼一把,放心,我方休的命,大著呢。”
方休淡然一笑,從容面對。
“冰鳥兄弟,有勞了,請幫我開啟祭壇吧。”
方休神色凝重的說道,心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