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生,總比坐以待斃的強,雖然明知道結局可能會死,但是方休別無選擇。
這冰刀幫他們脫離了絕境,但是也讓方休付出了代價。
一旁的水霓裳,第一次感覺到了不捨,一路走來,方休的身手跟實力,都是讓她大開了眼界,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的擔當,是讓她望塵莫及的。
師叔祖說得對,方休這個傢伙,值得她用命去結交,不止是為了百花宗的未來。
“這祭壇一旦開啟,只有用它們白鳥一族的血液才能夠徹底磨平印記,能否成功,就看你的造化了。”
冰鳥鄭重其事的說道,方休幫助它們滅了白鳥一族的人,有些記憶是在傳承之中的,它們深深的明白自己的責任。
“它們的血液之中,擁有著上古神獸的血脈,任何人或者妖獸一旦與其融合,都有可能會被這上古巫術所吞噬的,極寒之氣,會將人瞬間凍結,要用這兩隻白鳥的精血去抹除冰刀之上的印記,讓這魔刀徹底變成昔日的赤凰之刃,你就能倖免於難。”
冰鳥看著方休,將所有的危險,都一一告知,方休現在身上的精元已經在被這魔刀逐漸吞噬,他已經別無選擇。
“開始吧。”
方休點點頭。
冰鳥嘶鳴一聲,直接劃破了身上的血肉,藍色的血液飛射而出,注入了那冰雕之上,片刻之間,那冰雕開始不斷旋轉起來,巨大的轟隆之聲,懾人心魄。
藍色的光影,瀰漫在周圍的虛空之上,一隻只飛天而起的白色大鳥,形成一道道虛影,出現在冰雕的周圍,恭維著那冰雕之上的女子,猶如萬獸朝拜一樣。
方休眼神熾熱,將兩隻白鳥的精血,全部吸入了身體之中,霎那之間,恐怖的極寒之氣,幾乎將方休整個人徹底凍結在原地。
太冷了,這雪鵠一族的後裔,果然非比尋常,那血脈之中蘊含的恐怖寒意,是方休這輩子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遠古血脈,帶著極其恐怖的吞噬之力,差點就將方休直接殺死。
“啊——”
方休一聲嘶吼,雷鳴震耳,整個人的身上,都佈滿了一層冰晶,寒氣擴散而開,讓水霓裳與花無言都不得不後退而去,太冷了,這股寒氣怎可能是尋常人能夠禁受得住?
方休的面孔,也是相當猙獰,寒氣肆虐,讓他的身體,也出現了不小的變化。
但是,萬古至尊體,萬古唯一,也絕對不是好惹的,方休體內的血脈,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不斷將血脈之中的寒氣吞噬,同化,整個身體扶搖而起,旋轉在冰雕之上。
一層層的紫黑色的光暈,從冰雕之中散發出來,帶著一聲聲的低吼與狂怒,一道道白鳥的身影,似乎在朝著方休咆哮,那些祭壇之中的魂影,被封印千萬年,成為祭壇的一部分,它們似乎已經發現了方休並不是白鳥一族的人,面對這一道道白鳥的誓死衝擊,方休的處境,尤為艱難。
“在我的萬古至尊體之下,誰也別想活!”
方休目不斜視,聲如洪鐘,雙拳緊握,抵禦著兩隻白鳥精血之中的恐怖寒意,萬古至尊體的同化能力,相當變態,即使是上古神獸的後裔,也無法奈何他,而這一刻方休將白鳥精血之中的寒意完全剋制住的時候,也是開始了絕地反噬。
雙手緊握著冰刀,一手握住刀尖,一手握住刀背,方休以白鳥精血,開始不斷的將冰刀之中的恐怖巫術,不斷逼出。
“冰鳥兄弟,他的勝算,到底……有幾成?”
水霓裳有些等的不耐煩了,心中的壓抑,可想而知。
方休如果倒下去了,對於水霓裳而言,無異於是巨大的創傷。
“不足一成。”
冰鳥實事求是的說道,甚至連百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上古神獸的血脈太強了,要壓制神獸血脈,將魔刀之上的巫術抹去,無異於與虎謀皮。
可是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或許這就是他的命運吧,水師姐,我們會永遠記住他的。為今之計,我們還是要找到出口才行。”
花無言低聲說道。
水霓裳猛然間回首,眼神之中寒氣逼人,讓花無言頓時間啞口無言。
目光匯聚,水霓裳心急如焚,花無言竟然一點兒也不曾愧疚,若無方休,若無她苦苦糾纏,事情何至於此?
此時此刻,方休心如止水,他的手掌,死死抓住冰刀,緩緩的抹過去,鮮血不斷流淌而出,灑滿冰刀,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冰鳥也沒有騙他,這白鳥的精血,果然有著奇效,祭壇開啟之下,冰刀之中的能量被弱化了不少,而且只有用白鳥的精血,才能夠改變這把魔刀之中的巫術。
方休憑藉著萬古至尊體的強悍,任憑如何恐怖霸道的上古獸血,都無法撼動他分毫,雖然這一步對他來說,也是極為艱難的,但是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的捷徑可走。
方休的雙手,不斷匯聚在一起,手掌所過之處,鮮血淋漓,但是卻將上面的紅暈一一洗刷,變得無比純淨,潔白無瑕。
“就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