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足觀望,須臾之間,無二牛便到了上空,盤旋了一週,緩緩地降落。
馮子夷從他身上跳下,無二牛收回了翅膀,怒氣衝衝走了過來,不容分說,照著楊小玄的屁股就是連踢三腳。
楊小玄驚愣楞地問道:“你幹嘛要踢我啊?”
無二牛吼道:“瞧瞧你整出這些花花事!這下子好啦!不但滿城風雨,弟妹也……”
馮子夷將無二牛推開,對楊小玄道:“骨朵去了天庭,見到了竺子豪之後,便把你們之間的事情都講給了他。
“竺子豪畢竟是竺子姍的親哥,得知此事,十分惱怒,當即把這件事傳音給他妹妹。竺子姍本來就對你頗有成見,一氣之下,生下一個男嬰,交給了方蕾,從此便不見了。
“禍不單行,方才方蕾和孩子也被抓走了,我們倆找了半晌,蹤跡全無,也不知是什麼人所為。”
楊小玄聽完這話,真如萬丈高樓失腳,揚子江心斷纜崩舟,腦袋嗡的一聲,頓時癱坐在地上,捧著頭在冷風中無聲地痛哭。
馮子夷勸道:“小玄,不要痛苦。方才我和二師兄分析了一下,竺子姍既不在周城,又沒去花竺國,把方蕾和孩子也帶走了,估計是花竺國的人所為。你想一想,除了竺子姍,還有什麼人做得如此精細?我估計是子姍不想讓你見到孩子,所以才派人將方蕾和孩子掠走。”
楊小玄聽她如此一說,心下輕鬆了不少。當即把無二牛、馮子夷讓到洞中,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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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與骨朵這段恩怨情仇簡略地講了一遍。
無二牛聽了,搖頭晃腦,羨慕得大吞饞液。
馮子夷道:“骨朵確實暗戀了許久,得知你從未愛戀過她,一時無法承受。但這樣也好,長痛不如短痛。”
楊小玄嘆道:“雖說短痛要比長痛好,可骨朵性子太烈,一氣之下去找尤陸成親。你們還不知道尤陸是什麼貨色嗎?我真怕她在衝動之下以身相許。方才我去了一趟南天門,好在這些雷神對我還不錯,原來玉帝正準備啟動徹查我們怒打特使一事,因此故意將我攔在門外,如果沒有雷神的阻攔,估計麻煩可就大了。”
無二牛、馮子夷對楊小玄忍心相負骨朵之事,雖然隱有怨懟,但心中將楊小玄當作親兄弟般,雖有怨艾,見他比自己更為難過,諸多話語便更說不出口。
只希望“骨朵嫁給尤陸”一事只是一句氣話,期盼著她儘快消除心中的怨氣,回到幾個人的中間來。
其實二人的心裡也是心如明鏡,眼下已經鬧到這個地步,想讓兩人能好合如初絕無可能。骨朵任性,楊小玄又是家有賢妻,瞧著夫妻間的恩愛,便是自己瞧了也禁不住有些感動。只怕骨朵的一腔柔情只怕是永無回覆之日了。
楊小玄的心中也是如此,但想到骨朵孤身獨行,無依無靠,萬一中了尤陸的圈套豈不是追悔莫及?頓時又是一陣揪心。
可三個人均是調查的物件,骨朵無形中成為了誘餌,無論是誰,一旦上了九天,難免不爆發一場大戰。
想到此處,楊小玄心中大痛。
無二牛、馮子夷見楊小玄失魂落魄的樣子,十分心疼,但又苦無辦法,只能陪伴他的左右,也跟著長吁短嘆。
過了半晌,馮子夷道:“不用擔心,骨朵那丫頭就是個鬼精靈,她才不傻呢!”
無二牛撇嘴道:“雖然不傻,但有一根筋。前些日子,我和馮子夷去查三水怪,走到七彩島時,碰見了虹虹仙子,從她嘴裡得知:玉帝要給骨朵和尤陸賜婚,不知是真是……”
馮子夷生怕楊小玄衝動,連忙朝他丟個眼色,笑說道:“虹虹仙子的話你也相信?”
因為尤陸愛戀著秋璇,骨朵又極為討厭尤陸,因此楊小玄也就沒有往心裡去。恍然想起馮子夷家中之事,便問道:“你的家人怎麼樣?”
馮子夷悽苦地一笑道:“審判已經完畢了。馮鼓自捉自受,他自立為王,私自解封西海翼人,判定為斬首之罪。父親教子無方,沒有及時阻止,事發之後,還給予窩藏。被削職為民,逐出了流沙河。好在我們家在觀河支遊有一個住所,從此在那裡安度晚年。”
楊小玄悽苦地搖了搖頭道:“歹運頻頻降臨在我們的頭上,我懷疑有人暗中作梗。”
無二牛嘆道:“做就做唄。我看天庭要出大事。”
楊小玄道:“劫數已定,只是玉帝不覺而已。那幫胖乎乎的太平官們整天歌舞昇平,除了溜鬚拍馬,還能做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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