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白驢已經被蟻妖控制了心智,見黑旦到來,把頭一揚,“啊啊”地叫了起來。
黑旦拍了拍白驢的腦門,笑道:“大白驢,你整天在張老頭子的屁股下坐著,豈不是屈辱一生?黑爺爺這就領你去個好地方,不但讓你變成人形,還天天有酒有肉,讓美女作陪。”
這白驢雖然外表是驢,其實他也是仙界中的靈物,今天無緣無故被妖精澆了一身尿,已經汙染了它的清根,不禁魔心動盪,突然想起很多的事情來。
自從神驢入道以來,一直都被張果老騎在胯下,呼來喚去的,回想起來不免覺得有些委屈。
這神驢也有七情六慾,它本來就十分羨慕人間,每當看到男女之間甜甜蜜蜜的時候,總給它來帶一種不可思議的春意,但很快就被正道給阻止了。
可今天卻不同,這蟻妖的尿液中不但有精血和妖法,還摻雜著特殊的春藥。白驢的魔心一動,那種欲意也隨之而來,粗大的物件再也收不回去。
蟻妖見已經控制了白驢的心智,便拔下那根拴馬樁子,順手往地上一丟。誰知這物件竟是一樣寶物,化作一道金光,沒入白驢的體內。
蟻妖見這拴馬樁子竟然是一件寶貝,更加歡喜不已,騰身躍上驢背上,一抖絲韁,那韁繩同樣金光一閃,也不見了蹤影。
蟻妖哈哈笑道:“想不到張果老這個窩囊廢寶貝還不少呢!我照單全收了!”
兩腳一磕驢的肚皮,這頭驢“啊啊”大叫幾聲,騰身飛起三丈多高,沿著峽谷,一直向西方奔去。
白驢一路飛行,一口氣跑出四百多里,終於到了西荒地界。蟻妖抬頭一望,見前面有座大山,奇峰陡峭,高聳入雲,比那五指山還要巍峨雄偉。
他喝住白驢,邁步來到絕壁前,見峭壁高有萬丈,上面長滿了藤蔓,一根根垂到山下。像門簾一樣懸掛在絕壁之上。
蟻妖心裡納悶,西山老妖要我將神驢帶到野驢山、回光洞,可這裡盡是萬丈絕壁,哪有什麼洞穴?
他隨意抓起一根,向下一拽,那藤蔓一根多莖,在上面交織成網,相互纏連,蟻妖雖是輕輕的一拽,卻是大力無窮,十多根藤蔓被扯了下來。
塵煙散盡,他抬頭一望,半山腰處竟然有個天然的石洞。他牽著白驢走到洞前,見是一個好大的洞穴。
石洞高約兩丈有餘,寬有一丈五尺掛零,兩扇大石門關得嚴嚴實實,門楣上刻著六個大字,“野驢山回光洞。”
他口唸秘訣,石門緩緩開啟,一妖一驢走進洞中,見裡面有床,有鋪,有桌、有椅、有爐灶、有餐具……,據說鹿仙陸蘇兒在此修煉過,後來上了鹿角山,就留下了這個洞穴。
蟻妖照著驢頭拍了一巴掌,笑著問道:“怎麼樣?大白驢。”
白驢仰天“啊啊”大叫,把一條溼噠噠的舌頭添了過來。似乎再說:“沒想到我這被人騎跨的毛驢也有一方福地洞天!”
蟻妖坐在一把石椅上,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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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入懷,取出一丸丹藥,塞入白驢的口中,金光一閃,白驢變成了人形。
只見他身高在一丈開外。尖頭長臉,大耳細眼,穿青掛皂,腳上卻穿著一雙白鞋,敞胸露腹,露出長長的胸毛和凹凸不平的肌肉疙瘩。
這漢子不住地打量著自己,突然哈哈笑道:“想不到我這頭毛驢也成人啦!”
蟻妖道:“既然已經成人,那就該起個人的名字。你前生是張果老的毛驢,你就叫張子閭吧?意思就是張果老之驢。”
張子閭道:“管他叫什麼名字了,有酒有肉,有女人陪著就好。”
蟻妖道:“酒肉馬上就到,女人還需等上一些時日。張果老有仙氣護身,我沒能弄死這個老傢伙,如果現在就給你整幾個女人過來,萬一跑了一個,你不就暴露了嗎?一旦你被抓回去,非得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所以還須忍耐幾日。”
張子閭嘿嘿笑道:“吃了你的藥,喝了你的尿,我這傢伙老是雄起。有點控制不住。”
蟻妖笑道:“這沒關係。眼下你身為大王,哪能沒有一些手下?你在門口連叫幾聲,自然招來許多部下。”
“誒呀,我還能成為大王咋地!”張子閭樂顛顛地跑到了洞門口,當下運用法力,把脖子一揚,“啊啊”地叫了起來,聲音宏大,聲震千里之外。
在西荒的荒原上,生存著無數的野驢,聽到神驢的召喚,都紛紛向野驢山這邊奔來。
張子閭見來了一幫野驢,驢臉一沉,氣呼呼地道:“我都變成人了,又給我整一幫野驢來,你這個黑螞蟻淨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