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旦笑道:“不冤,不冤。最起碼還生下幾個驢駒子呢!”
張子閭揮起簸箕般的大手撥了黑旦一下:“去你的吧!我若是想找同類當媳婦,何必變化人形啊!告訴你的黑螞蟻!如果這次沒有女人從山下經過,我就下山去收拾村子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去!”
黑旦連聲道:“行行行,如果這兩個女子不打此經過,我就從縛妖山上給你帶幾個來。”
說話間,把身子一背,將一包藥面倒入茶壺裡,張子閭喝完一杯水後,春.念大動,立刻變成一頭大白驢,“嘎嘎”地叫了幾聲,瘋了一般,朝幾頭母驢狂奔而去。
黑旦見他婬心大起,一旦將竺子姍、骨朵擒住,兩個女子一旦落入他的手中,不被殺死也得被他糟踏而死。
黑旦不忍再看,便化作一縷黑煙,遁入地下,藉著土氣朝縛妖山奔去。
書中暗表這頭白驢正是張果老的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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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白驢快如疾風,日行萬里,而且神驢識路,只要你稍加指示,便可以準確無誤的到達終點。
不食草料,不計功苦與報酬,閒著時可以摺疊如紙,放入口袋中。使用時,用水含在口中噴灑一下,就可以化成白驢。
一年前的一天,張果老倒騎著白驢,身負著情簡,一路西行,不知不覺到了青城山下。
青城山面臨灌江,峰巒錦繡,有好多古仙人在山上成道,所以被視為道家十四洞天的福地之一。
張果老來到山下,讓神驢放緩了腳步,一邊走,一邊欣賞著青城山的美景。果然這裡佳木千章,流泉幽發,山光水色堪稱雙絕。
山頂上亭閣聳立,周遭長滿了異草瓊花,雲海茫茫,時隱時現,宛如桃源仙境。張果老讚不絕口,忍不住詩興大發,手舞足蹈,在驢背上搖頭晃腦吟起詩來。
忽然前面傳來一陣陣異樣的聲音,他側耳細細聽去,卻是一個嬰兒的哭聲,他催動神驢來到哭聲的近處,跳下驢背,循聲尋找了過去。
只見路邊的草叢中有一片很小的空地上,鋪著一雙印有紅花的小被子,被子上仰臥著一個剛剛出生不久的男嬰。
兩隻小手微握空拳,放在臉蛋的兩旁,像投降似的,兩隻小腳丫不住地蹬踹著,小嘴兒張得很大,呱呱地哭嚎不止。
張果老見他哭的可憐,頓時動了惻隱之心,自語道:“我們道心無處不慈悲,我救你一命吧!”
把他孩子包裹起來,摟在懷中。“哼哼呀呀”地悠哄了起來。可那孩子好像不領情似的越哄越哭。
張果老畢竟是個男人,在成仙之前又沒有過家室,哪裡知道嬰兒細小之微。心想:是不是這孩子餓了。於是,由懷裡掏出一個精美的琉璃瓶子來,裡面裝的是花粉蜜漿,清香而又甘甜,只有成仙得道的人才有緣吃過。
於是,他拔出瓶塞,立時馨香四溢。他把瓶對著嬰兒的嘴巴,一滴一滴的倒入他的口中。
幾滴下肚,嬰兒不但停止了啼哭,身子彷彿也長高了一大截,眼睛像精靈豆似的,望著張果老竟然呵呵的笑了起來。
張果老道:“孩子,是哪個狠心的父母把你扔到這荒山野嶺裡,我要不來你就喂狼了,看來你與本仙有緣啊。”
他有心把孩子帶回恆州中條山,可轉念又一想,我整日雲遊四方,往來雲朔,萍蹤飄忽,怎能伺候好一個吃奶的孩子呢?沉思了一會,忽然想起在西域境內還有一個道友。
此人道號慕清,三十年前在雞冠山上修真;他涵養高深,性情恬淡,胸懷謙抑,對於一切江湖上的爭鬥與仇殺,一律不與牽涉。
但他武功高強,人人皆知,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名震江湖,故此有許多江湖人士尋他而來,以美女、金銀、名利、地位相誘,邀請他下山從出江湖。
他對此十分反感,早已厭煩江湖打打殺殺的日子,又不好當面冷言拒絕,只好選擇了逃避。就這樣,他連夜收拾收拾東西,便來到這人煙稀少之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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