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這屋子裡頭的風水不難看懂,但是我卻又一次轉過頭,一步一步在周圍轉悠起來。
在將整個屋子又一次繞了一圈之後,我還是有些猶豫,帶著一絲詢問的目光看向了七叔。
我知道,以七叔的本事估計也能看出個所以然,但是他現在還能如此泰然的待在這屋子裡頭,八成是沒去細想。
但七叔對我點了點頭。
再看旁邊的周黑,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他這架勢,八成是鐵了心想從我嘴裡頭聽到答案。
我只能按照自己所看到的,一五一十將這屋子裡的局勢講了出來。
“這屋子住不得人。啊,不過我的意思並不是說周叔您不是人,您先聽我把話說完。”
說完第一句,我情不自禁看向了周黑,還好,他此時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也沒生氣,我這才敢繼續講吓去。
“先是這屋子的朝向,坐南朝北,壓根兒就見不著陽光。再者,門口便是一道十字路口,此乃交此處橫雜之地,陰陽兩氣混雜,人氣不得入,反而能將這屋子裡頭的生氣帶走。”
這些都只是基礎的,說了之後,七叔微微點頭,旁邊的周黑也沒什麼反應。
我便繼續往後的說。
“恰是這樣的地形卻又不見修窗戶,於是整個屋子變得四角養陰,周叔您在四個角落又分別堆了些香灰,看樣子時不時還有香燭奉上。”
我把話說到這裡,周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但七叔顯然還是沒什麼反應。
我還想著順便能在往日裡萬事高我一頭的七叔面前顯擺顯擺自己的本事,誰知道七叔看起來對這方面的東西也是一知半解,並不能理解我所說的東西有多詭異。
也罷,本來就是周黑想要聽我講,那我只和他說就好。
“不僅如此,這屋子裡頭雖然看似雜亂,但是橫樑壓頂,正好立在了最中間的神龕上,本就香火氣息極重的神龕被這橫樑壓制,一時間,整個屋子的風水都集中在了神龕之中。”
說到這裡我已經看見周黑在微微點頭。
但是看他這樣子還打算要我繼續講,於是我走向了站在門口的他們二人。
“然後再往外邊看去。”
他們二人都紛紛往旁邊避開,為我讓出了一條路,我將房門開啟,往外頭看去。
剛才路過院子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些在意的地方。
此時來看,又一次印證了我心中的猜想。
“再看這院子,門開得小,正是一個口字,其中雖然看似空無一物,但……周叔,你這院子裡頭是不是原本栽了棵樹,然後又被你砍了?”
周黑之前臉上的笑意全無,看起來頗為嚴肅,一副震驚的架勢。
“你怎麼知道的?”
看他這表情,我心裡頭一陣忐忑,難不成有什麼地方說錯了?
但是都已經講到這份兒上,現在七叔也跟著走了出來,我要是不把這話說完,也不合規矩。
於是,那怕心裡邊兒沒個底兒,我也只能試著繼續說道:“既然周遭的局勢都已經造好了,那就沒理由在中間少了件最為重要的陣眼,這個困字陣的當中,需要有一棵百年老木坐鎮。”
“而最適合的木頭,就是槐木。”
周黑聽到這裡,一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