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疑惑問道:“敢問先生何人,尋我有何指教?”
青年微微一笑,拱手回道:“在下田釋,今日前來是有一樁大富貴,特來獻於君侯。”
田釋?
沒聽說過!
不過,呂布心中卻頓時升起一絲警惕。
他不動聲色,笑呵呵擺手請田釋落座,而後又命管事奉上酒水。
“我與田先生有話要說,傳我命令,中堂一百步內,不得有任何人靠近。”
“喏!”
管事連忙躬身應命,便匆匆退下。
田釋笑道:“君侯治家如治軍中,果然是規矩森嚴。”
呂布一笑,而後凝視田釋道:“田先生方才說,有一種富貴於我,卻不知此話,當從何說起?”
田釋不慌不忙,吃了一口酒水。
“君侯威名,天下人皆知。
釋自小便聽人提起君侯大名,卻一直未曾拜見,始終心存遺憾。
想君侯起於幷州,虎牢關一戰,嚇退二十二路諸侯,何等威風?此後君侯縱橫關中,在冀州大敗黑山賊,更是無人可擋。可惜,袁公聽信小人讒言,以至於對君侯生出猜忌之心,使得君侯黯然離開。然君侯馳騁河南,威風不減……當初曹操攻打徐州時,袁公曾有意出兵救援,奈何當時與公孫瓚決戰在即,以至於未能成行。每每思及,袁公也是不勝唏噓……”
呂布,激靈靈一個寒蟬。
“你是袁紹的人?”
“家父田豐,乃冀州別駕。”
呂布一下子清醒過來,眼睛不由得眯成一條線,上下打量起田釋。
“田先生來,莫非來羞辱呂布?”
田釋連忙擺手,“君侯切莫誤會,田釋對君侯素來仰慕,如何敢羞辱君侯?
徐州一戰後,君侯下落不明,袁公也時常感到可惜。後來君侯在六股河重新出山,樓子山血戰,大敗蹋頓,威風不減當年。田釋得知後,也非常高興,所以今日冒死前來拜見君侯。”
呂布嘴角一翹,未曾開口。
田釋又道:“只是觀君侯氣色,未免有些落寞。
君侯如今正值鼎盛年紀,理當馳騁天下,建功立業。今朝堂之上奸臣當道,袁公欲起兵清君側,特邀請君侯一同前往,共襄盛舉。”
“是嗎?”
呂布的眼皮子跳動,下意識握緊拳頭。
“君侯大好身手,難道甘心居於這遼西蠻荒苦寒之地不成?
我知道,君侯年紀皇叔恩義,可君侯便甘居人下一世?今皇叔佔居遼東,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危機重重。君侯便不為自己考慮,也當為皇叔著想。若能交好袁公,豈不是更加穩妥?”
呂布聽罷,倒吸一口涼氣。
半晌,他輕聲道:“卻不知,田先生欲使布,如何作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