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一口酒水,只點點頭,便一言不發。
劉闖眼睛一眯,便猜出端倪來……這恐怕是蒯氏和劉表之間出現矛盾,否則蒯越決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語來。這也就說明,蒯越這次來高密,恐怕還存著其他想法,只是不好明說。
蒯氏和劉表之間,會有什麼矛盾?
劉闖心裡面非常好奇,不過臉上還是帶著幾分笑容。
“黃將軍之勇,我是從家叔口中得知。
想來異度先生也知道,我叔父本也是以勇武而著稱。所以我從小便常聽他說一些英雄人物,黃將軍便是其中之一。可惜,我叔父今在交州,若他知道黃將軍來,也定然會非常高興。”
劉勇!
這也是劉闖能夠想到的最好託辭。
黃忠先是一怔,旋即捻鬚而笑……
他倒是相信這個解釋,因為他也聽人說過,劉勇是個勇力超絕之人。
若是這樣,劉闖知道自己倒也算不得奇怪。黃忠甚至心裡面還頗有些得意,因為從劉闖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來,自己在劉闖的心中,恐怕還頗有份量。若如此,倒也不必擔心會受了怠慢。
不過,蒯越卻從劉闖的話語中,聽出另一層意思。
劉勇在交州?
對了,交趾太守士燮,當年曾拜在劉闖門下。
而這士燮,可是實實在在的交州王……交州毗鄰荊襄,若能夠有士燮這條門路,說不得蒯氏可以獲得一些好處。
蒯越的眼睛滴溜溜一轉,便明白了劉闖心意。
他這是在向我展示他的實力!
別看交州荒僻,也許對中原產生不得什麼影響,可是對荊州而言,卻影響頗深。
蒯越當下道:“孟彥不說,我倒是忘了……這一晃多年,我與威考也久不聯絡。”
恐怕不是你不聯絡,而是你聯絡不到。
劉闖微微一笑,“說來士太守也是我師兄,和異度先生算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要多聯絡才是。這交情便是越聯絡越深,久不聯絡,只怕會壞了情義,變得生分確非好事情。”
“說的是,說的是!”
蒯越臉上的笑容更濃,對劉闖的感官,也隨之越發強烈。
“至於興霸……”
劉闖笑道:“我知興霸,也不過是於偶然機會。
不瞞異度先生,今我坐擁北海東萊,看似風光,實則步履維艱……文不過步騭呂岱和季弼,就連長文也是因我父與潁川陳氏的交情,才來祝我一臂之力。而武將只有許褚太史慈可堪上將,實在是無法支撐而今局面。所以,我才會斗膽向劉荊州借調黃將軍與興霸,也是不得已為之。”
劉闖說的非常客氣,至少在黃忠和甘寧聽來,頗感舒服。
就在這時,一直坐在蒯越下首,一身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突然開口道:“劉皇叔乃大漢皇叔,何以言步履維艱?”
這文士,一直跟在蒯越身邊。
來到府衙之後,也是坐在蒯越下首,劉闖還以為他是蒯越的隨從。
可他突然開口,蒯越卻沒有流露出半點不快之sè,讓劉闖立刻意識到,這中年男子恐怕並非蒯越隨從。
“還未請教……”
“哦,此我好友,黃江。”
蒯越連忙道:“他xìng子剛直,所以還請皇叔勿怪。
不過,越亦奇怪,孟彥你如今為朝廷所拜揚武將軍,灌亭侯,又是大漢皇叔,誰又會為難你呢?”
劉闖看了一眼黃江,“異度先生,何以明知故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