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倒也真是古怪,居然也不理自己麾下,直入城中?
這時候,黃忠翻身上馬,與甘寧道:“興霸,還不跟上。”
對於黃忠,甘寧卻不敢怠慢。這一路上,他與黃忠交手數次,自然知道黃忠的深淺。
“漢升將軍,這算什麼事?”
“走吧,劉皇叔已把你視作自己人,所以才不聞不問。
你問問這位小將軍,恐怕劉皇叔已經在城中安排妥當……你把你那些僮客交給他,咱們皇叔走就是了。”
甘寧詫異向魏延看去,卻見魏延拱手道:“興霸只管去,公子早有安排。”
想想今天,其實挺丟人。
本想要一展身手,哪知道對方竟如此兇悍。
魏延這個人雖然高傲,但卻有個好處:你比我強,我就對你以禮相待。
甘寧看到這裡,頓時恍然。
他收起大刀,從使團中點出三百僮客,在魏延的帶領下直奔城中。而他和黃忠,則緊隨劉闖和蒯越身後,催馬進入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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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府衙後,酒宴已經擺好。
蒯祺到來後,被蒯越一頓臭罵,乖乖坐下下首。
被囚禁這段時間來,蒯祺老實很多。至少在劉闖面前,他不敢再擺出當初那蒯家大公子的派頭。
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胖乎乎,總憨態可掬的傢伙,實則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sè。
“想當初我在洛陽時,也時常得中陵侯教誨。
一晃這許多年過去,可思及起來,猶如昨rì之事,歷歷在目。”
寒暄幾句之後,蒯越便扯起了交情。
劉闖則看似非常激動,實在他和蒯越都明白,那不過是做戲而已。蒯越的確是受過劉陶的指點,可那又如何?劉闖若非闖出一條路來,恐怕蒯越也未必會提起這麼一段關係。所謂的敬重,不過是建立在實力上。若劉闖沒有闖出名號,蒯越隨會以禮相待,但絕不會如此客套。
不過,說起關係來,劉闖和蒯家的確是有很深的關係。
別的不說,劉闖和蒯祺連襟的這層關係,不管怎樣,都磨滅不掉。
“皇叔……”
“異度先生,莫如此客套。”
劉闖笑道:“元吉與我總是連襟,你我之間,也無需太多客套。
你還是喚我孟彥就好,這皇叔長皇叔短,總顯得有些生分,也壞了你我兩家的交情。元吉,我這裡與你賠罪。不過你當初做的,確實有些過分。我知劉荊州與江東孫氏有恩怨,可不管怎樣,江東使團到來,便是我的客人。你當著我的面驅趕我的客人,未免先賓奪主之嫌。”
蒯祺這時候,更不敢與劉闖嘴硬。
蒯越就坐在這裡,而且從蒯越的態度來看,他絕對是站在劉闖一邊。
聽到劉闖道歉,蒯祺連忙起身,“皇叔大人大量,此前我受人挑唆,故而才做出那等事情。我也知道,此事做的的確不妥,但還請皇叔看在你我兩家交情上,寬恕則個,莫再掛在心上。”
劉闖說讓他稱其表字,那是對蒯越而言。
蒯祺雖然和劉闖是平輩,卻不敢直呼劉闖表字,否則蒯越老大的耳光就會伺候過來。
把話說開之後,也就沒了先前的尷尬。
不過蒯越還是非常好奇,“孟彥從未到過荊州,何以知漢升之名?
還有興霸,他從巴郡遷來荊襄,名聲並不顯赫。若非我有些印象,恐怕劉荊州根本想不起來興霸是誰。”
他這句話,也是向劉闖討好。
這就等於告訴甘寧,你不要回去了……你就算回去,恐怕也不會被劉表看重。
甘寧一旁聽真,不由得露出一抹黯然之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