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兵馬,戰死者不過二三百人。
可逃逸者卻多達千人……剩下的兵馬,非傷即俘,已無力繼續作戰。
魏越幾次想要脫身逃走,卻被太史慈攔住。
打到了這個時候,魏越已經知道,敗局已定,可是又不甘心束手就擒。
劉闖拖棍而行,來到陣前,看著太史慈和魏越交鋒。
他暗自稱奇,忍不住問道:“子義,這廝何人?”
“便是那彭城魏越。”
太史慈遊刃有餘,甚至還有精神去回答劉闖的提問。
魏越只覺羞怒無比,大吼一聲,大槍招數一變,槍槍連環,如疾風暴雨,顯然是要和太史慈拼命。
“子義,差不多了,咱們還要收攏兵馬趕往彭城。
想來亥叔他們這個時候已經得手,莫要再和他囉唆,你若是不動手,那我可就要上了!”
太史慈聞聽,哈哈大笑。
大槍隨之變招,透出無盡狂野之氣。魏越的槍法,如果比作是江水滔滔,那麼太史慈這時候的槍法,就如同滔天巨浪。只三五個回合,魏越就抵擋不住,被太史慈殺得汗流浹背,狼狽不堪。
二馬錯蹬的一剎那,太史慈突然槍交左手,探身出去,一把抓住魏越腰間大帶。
他猛然丹田發力,在獅子驄上長身而起。
“給我下來。”
魏越一聲驚呼,被太史慈生生從馬上拎起來,而後摔在地上。
太史慈這一摔,可有門道。
魏越落地之後,全身骨頭都好像散開了一樣,根本使不出力氣。他哼了一聲,還想要掙扎。
一旁早就不耐煩的周倉裴紹二人健步上前,一個一腳踩在魏越身上,另一個把他捆起來,而後便拖到劉闖面前。
“魏越?”
“正是某家!”
“聽口音,你好像不是中原人氏。”
魏越絲毫不懼,“某家武威姑臧人,狗賊休要多言,今日落入你們手中,要殺要剮便只管來,休要羞辱某家。”
武威,姑臧?
劉闖愣了一下,那不是西涼嗎?
不過,他並沒有因為魏越言語中的無禮而生氣,反而呵呵笑道:“你這傢伙,倒是個硬骨頭。
來人,把他給我帶上,咱們前往彭城。”
直到此時,魏越才發現,劉闖襲擊他的兵馬人數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多。
太史慈的騎軍也就是百十來人,而劉闖手下,也不過千餘人而已……至於那滾滾煙塵,是劉闖命人制造出來的假象。他借鑑了三國演義中,張飛在當陽橋頭使用的疑兵之計。命人在後方揚起灰塵,乍一看好似千軍萬馬。彭城兵猝不及防之下,也被這景象驚嚇,以至於亂成一團。
魏越暗自心驚,對方看上去,好像並不是那碭山賊。
他被扶上馬的時候,忍不住開口問道:“爾等,究竟是何方兵馬?”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敢率部前來……呵呵呵!”
劉闖一句話,讓魏越面紅耳赤,臊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是啊,連對方來歷都沒有弄清楚就冒然出兵,哪有不敗之理?他苦笑一聲,不在詢問。倒是裴紹忍不住道:“我家公子,便是劉闖。”
“劉闖?莫不是那背主家奴?”
“大膽!”
周倉一聽就怒了,厲聲喝罵:“麋子仲胡言亂語,爾等也能輕信。
我家公子乃濟北貞王之後,中陵侯劉陶劉子奇之子,乃堂堂正正皇親國戚。他麋子仲有何德能,敢說我家公子是他家奴?某家倒要知道,他欺凌漢室宗親,有算得什麼?實乃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