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若有這三個好手跟隨,路上豈不是更加安全?
再者說了,裴紹是朱亥介紹過來……有劉闖在隊伍裡,他們也不可能有不軌企圖。
想明白這件事,麋涉心裡其實挺樂意裴紹三人隨行。可誰想到麋沅居然是這麼一個態度,讓麋涉非常不滿。
“裴老大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在情理之中。
劉闖兄弟說起來也是自己人,有他在,又怎可能出事?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明明輸了,卻惡語相向,非大丈夫所為。這次去淮陰,你就不用隨行了……回家中與二老爺表明,若是我處置不當,回來後自然會在二老爺面前領取責罰。就這樣吧,你現在就回家去吧。”
麋涉輕描淡寫,語氣非常平靜。
麋沅漲紅臉,惡狠狠看著麋涉,突然轉身跳上馬,打馬揚鞭,離隊而去。
見麋沅走了,麋涉立刻露出笑臉,“裴老大,方才我兄弟多有得罪,還請裴老大你能夠多多包涵。”
裴紹眼睛一眯,看了麋涉一眼,半晌後笑問道:“那我可不可以隨行?”
“裴老大既然願意隨行,我求之不得。”
“好了,既然這樣,方才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裴紹說著話,便擺手示意身後兩人跟上。
他來到劉闖跟前,“少了個不順眼的傢伙跟著,倒也清靜不少……怎樣,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劉闖微微一欠身,“求之不得。”
“既然如此,我們走吧。”
就這樣,車隊再次上路,朝淮陰方向緩緩行進。
麋涉坐鎮車隊中央,劉闖和裴紹三人,則落在車後押隊。
路上,裴紹向他介紹了那兩個隨行的同伴,那名叫奴心,出手教訓麋沅的青年叫做裴煒,乃荊州人士。奴心,是裴煒的表字;另一個青年叫常勝,豫州人氏,跟隨裴紹已有多年……用裴紹的話,這兩個人都是他的心腹。這次朱亥請他前來,自然也不好帶太多人隨行。
劉闖向裴紹表示了感激之意,一路上更有意無意,暗中觀察常勝和裴煒二人。
看得出來,這兩人都非善類,手裡絕對攥有人名,是見過血的亡命之徒。
不過,看他二人的舉手投足中流露出來的氣質,頗有行伍之氣。裴紹是個亡命之徒,他身邊跟隨的自然也是亡命之徒。可不知為什麼,劉闖總覺著裴紹這幾人,並非等閒亡命之徒。
翻遍了記憶,劉闖實在想不出,三國時期有這三人的資訊。
其實不止是裴紹三人,包括朱亥在內,劉闖也覺得非常陌生。可若說他們是普通人?劉闖卻不太相信。特別是朱亥……當初朱亥曾說,他是被刁奴陷害,以至於家破人亡,落難朐縣。
真的是這樣嗎?
劉闖不信!
看朱亥的氣度,也是豪勇之士,哪裡有半點他自己所說的‘縉紳’之姿?
劉闖覺得,朱亥也好,裴紹也罷,都像是那種久經沙場的悍將。若論勇力,朱亥或許和劉勇相差不多,甚至可能遜色於劉勇。但劉闖卻未從劉勇身上,感受到如朱亥等人這樣的殺氣。
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