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明年中氣十足地喝問著。
顏玉定了定心神,不動聲色地將阿如又擋了擋,這才說道:
“回稟侯爺,確有此事,敬宣王見我兒機靈,將其收為義子。”
“可有憑證?”
康明年眼眸幽深,能夠成為一方諸侯,也是。
因為他做事穩妥,自然不會僅憑顏玉一人之言,便相信顏玉身後的四個孩子是敬宣王義子。
顏玉:“……”
這義子還有憑證?又不是官員,身上隨身攜帶腰牌。
要不是剛剛小六子在緊急之下說漏了嘴,她是絕對不會說孩子是敬宣王義子的,顏玉不想給厲正南惹麻煩,更不想沾他的光。
可說都說了,她又怎能否認,否認的代價恐怕是小六子要被杖責,亦或是投入大牢。
更何況,那家人要被焚燒,也需要救,若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民婦,恐怕無法與官府抗衡,但若與敬宣王扯上關係,那就另當別論了。
想到這裡,顏玉終抬頭,揚起清麗嗓音說道:
“憑證,民婦倒沒有,不過敬宣王喜愛我兒,特向當今皇上,為我兒討了幾件兵器,據說價值連城,可民婦不識貨,不知道可否作為憑證。”
“呈上來。”
南朝侯至始至終都神色泰然,沒有任何表情般厲聲喝道。
阿威得令,從四個孩子手裡接過兵器,只是走到阿如面前時,愣了一下,顏玉的心“咯噔”一下,可很快阿威又走開了,沒有說什麼,顏玉長長舒了一口氣。
南朝侯拿著四把兵器,仔細端詳著,用厚實的大手把玩著阿祥的寶劍說道:
“這是“七星盤龍劍”,“七星池水煉治”乃是上古神器,削鐵如泥”。
顏玉:“……”
這南朝侯竟然真識貨?
“這個乃是龍筋所制的“射魂之箭”吧!據說百步穿楊,不畏冰火,不知傳言可不可信。”
南朝侯拿著阿如的弓弩箭在手裡,用手比劃了一下,揚聲說道:
“不知可否讓顏姑娘的兒子展示一番。”
弓弩箭是阿如的兵器,而阿如與南朝侯如此相像,雖然顏玉不認為自己曾與南朝侯有過什麼,可她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急忙擺手說道:
“不……不……,民婦的兒子剛學皮毛,還未練就其精髓,若侯爺想看,便再等幾年,哈哈……”
顏玉說完,尷尬大笑。
南朝侯沒有強人所難,點了點頭,厚實嘴唇又啟:
“這條九節鞭和腰間軟劍也同樣是寶貝,乃是他國進貢之物,看來顏姑娘果然與敬宣王關係密切。
這幾件兵器確實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希望姑娘能夠妥善保管。”
“這個自然。”
顏玉微微額首。
南朝侯康明年雙手遞給身旁的阿威,指了指顏玉,意思讓他物歸原主。
阿威領命,將兵器還給了四個孩子,只是走到阿如面前時,問了一句:
“這位小少爺,你叫什麼?”
阿如抬起葡萄般的小眼睛好奇打量著阿威,卻遲遲沒有開口。
顏玉急忙說道:
“他叫阿如,患了啞疾,恐暫時無法回公子的話。”
阿威有些惋惜地又看了一眼阿如,最後悻悻然回到了南朝侯康明年的身邊了。
“既然是敬宣王義子,顏姑娘到此處,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