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問問清楚,聽說常去那裡喝酒的人好些是欠著酒錢的,可別欠得太多了。”
墨棋又揚聲提醒了一句。
鄰居嫂子腳下差點兒絆了一下。
這孩子怎麼知道她家這死鬼欠了酒錢!
“哼,說三道四說到我面前來了,也不看看我是做什麼的。”墨棋聽著那頭夫妻的吵鬧,驕傲地抬了抬下巴。
殷雲庭輕敲了一下他的頭。
“別驕傲。”
門這會兒才從裡面拉開了。
墨棋看了一眼,差點兒“嗬”一聲倒退三步。
這位小姐姐,臉比鬼還白啊。
不過要真這麼說出來可不禮貌,所以他憋住了。
鄭嫻看著他們,愣了愣。
“你們找誰?”
“鄭嫻,鄭姑娘?”殷雲庭問。
“對,你們......”
“進去說可否?”
鄭嫻感覺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側身讓他們進門了。
殷雲庭進了門,駐足看了一眼,然後就舉步走向堂屋,而墨棋則是對她一笑,反客為主地利索關上院門。
他還對鄭嫻說,“鄭姑娘你進去吧,我在這院子裡守著。”
守?有什麼可守?
鄭嫻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還是下意識地跟著去堂屋。
殷雲庭進來之後環顧了一下這屋子,聽到了一簾之隔裡間有人咳了兩聲。
而後面有人在砍柴。
天色已經黑了,堂屋裡還沒有點燈,進來之後昏暗得讓人格外不舒服,很是壓抑。
不是說,去什麼大杏村找活計做了嗎?
這一家三口都去了,結果沒有拿到什麼銀子回來?
他轉身看向鄭嫻,微微皺眉。
因為鄭嫻看著跟缺了一半生機一樣。
“鄭嫻姑娘,可以點燈嗎?”
“點燈?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