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回來的人。”
鄰居嫂子一下子認出了殷雲庭。
畢竟像這樣貴氣又俊美的公子,來到他們這個窮人地兒,印象很深刻。
“之前你不是說,可能是衝著鄭嫻來的?不是說人家可能是要拿鄭嫻當個玩意兒搓磨?”
“哎喲,要是這樣的人物,那還不知道誰搓磨誰呢,看看這眉目,這身子,不給銀子我也可以啊......”有個大嬸小小聲帶著點兒垂涎地說著。
看著殷雲庭,她就覺得自家老頭子太倒胃口了。
那個鄰居嫂子有點兒訕訕的。
就殷雲庭這模樣的男子,要說是給銀子玩弄鄭嫻的那些有怪癖的老爺,當真沒有說服力。
就他這樣的,要說不要銀子,她們這些婆娘們都樂意。
“你們想的可真髒。”
有一個剛過門的年輕小媳婦啐了這幾人一下。
真不要臉。
殷雲庭就當沒有聽到這些話,其實他是聽到了的。
這裡的環境不好,但他緩緩行走在小巷子裡,像能夠模糊掉周圍的髒亂窄小。
走到了鄭家門口,墨棋拍門。
這院門好像用點力就能拍散,不知道用了多久的門板。
鄰居大嫂還是忍不住湊近過來。
“這位,貴客,請問您是來找鄭嫻的嗎?”
殷雲庭看了她一眼。
口舌多,犯口業。
“我們是來找鄭阿四的。”墨棋扭頭過來,回答了一句。
“是鄭阿四欠你們銀子了?”鄰居大嫂又猜測了一句。
墨棋笑得跟個小仙童一樣,語氣也怪好的,不過,說出來的話就不怎麼和善。
“呀,這位大嫂子,得欠多少銀子,才值得我家爺親自上門來討債啊?”
那鄰居嫂子一滯。
可不是。
鄭阿四家裡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欠那麼多銀子。
“這位大嫂子,能讓讓嗎?”墨棋又指了指她家那邊,“那位叔是您丈夫吧?隔這麼老遠都能聞到酒氣,前面不遠一條巷子開了不少小酒館,那裡的酒可都劣質得很,喝多了傷身,您不去勸勸?”
鄰居嫂子扭頭一看,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死鬼又去喝酒!”
她擼著袖子就往自家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