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一家從金陵搬來了上京,下帖子給幾人邀她們一同去看狀元郎遊街。
自那日山莊一別,溫稚顏便再也未見過霍煜。偶爾從晏行周口中聽到只言片語,只知曉霍煜如今是惠王身邊的幕僚,憑藉著出色的才智儼然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溫稚顏知曉他要複仇,也不會慷他人之慨,只是拿著手裡的請帖如同燙手山芋一般,不知要不要應下。
晏行周剛下值回來,就見她趴在床邊看著手裡的信件發呆。
這段時日他已經習慣每天都來看看她,侯府裡的人也並不會阻攔自家姑爺,因而他進來時並未有人通傳。
“在看什麼?這麼呆。”他道。
溫稚顏把宋辭的信件遞給他:“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晏行周大致掃了一眼,見到霍煜二字瞬間心裡有些不痛快。
雖然溫稚顏對他沒有任何想法,但保不齊那小子對她有什麼想法。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可以喜歡,別人喜歡也很正常。
他問:“你想去嗎?”
溫稚顏搖頭:“我不知道,在國子監的時候,我們四個人關系很好,雖然我知道小辭之前利用過我們,但我還是沒辦法狠下心來對她袖手旁觀。”
晏行周摸了下她的頭:“你都知道了?”
“我猜的。”溫稚顏支著下巴:“醉仙樓一事,我猜到是小辭故意為之,但當時情感大過理智,我來不及想那麼多。畢竟她沒想傷害我,只是希望透過我來提醒你惠王和三皇子的不對勁,甚至以身犯險。”
“君子論跡不論心,若人人都要追究內心真正所想,這世上又豈有完美之人,不是嗎?”
“既然有了答案,不妨就跟著心走。”晏行周垂眸輕笑:“只是你不可以與霍煜單獨相處太久,我怕我會難過。”
溫稚顏起身面對著他:“哦?那敢問晏大世子為何要難過?”
晏行周別過臉不去看她,悶悶道:“你說呢?”
“你說過,我又呆又笨,定是猜不出來的。”溫稚顏眨眨眼:“怎麼辦,我不懂,那你要不要教教我啊?”
“還有四個月。”晏行周答非所問,冷不丁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溫稚顏問道:“還有四個月大婚,怎麼了嗎?”
“我已經很久沒有抱著你睡過了。”晏行周欺身逼近,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籠罩。
溫稚顏現在很會給他順毛,仰頭飛快親了他的側臉一下:“那......這樣可以嗎?”
“不夠。”
她又踮起腳,親了親他的嘴唇:“這樣呢?”
晏行周搖頭:“還是不夠。”
男人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使她被迫抬起頭,眼裡只有自己。
內心深處的佔有慾作祟,他狠狠地吻了上去,手指漸漸下移,扣住她的後腰下方用力往上抬。
“你你你!”
怎麼能摸那裡呢......
晏行周不語,明知這樣不妥,但仍是抵不住心中的邪念,蓋在後腰下方的手又輕輕揉捏了一下,隨後靠在她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今晚能抱著睡嗎?”
未等溫稚顏開口,他又道:“你還記得上次答應了我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