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私心，那當然是戰場‘探營’。
過年期間，陳天華照樣忙得不可開交，紹興老母親那邊，大夫人李淑貞和她的一對兒女，還有鸞蓉和孩子。
許雲媛這個非正式的地下夫人，自然是沒排上號。
不過，她有特權，這不就很輕鬆地來到戰場，陪上夫君幾天，公權私用，或者說是公私兼顧，無可厚非。
“雲兒，開封城內軍調司有什麼佈置嗎？”陳天華問道。
“哎喲夫君，這豫北地區的城池裡，我們的暗影非常有限，但我們仍然透過一些渠道，送進去了不少訊息，應當會有一些動作出現，如鼓動一些蘇北、皖北籍士兵外逃等等，但更多的，只能在城內散佈一些謠言。”
許雲媛笑意盈盈地緊挨著陳天華，坐了下來。
這幾天對他的體貼照顧，床塌上的盡心表現，她還是非常滿足。
這也是他的優點，他對待自己的女人都很認真，儘量做到一碗水端平，滿腔熱情地付出愛，做啥都非常投入，從不馬虎。
“這些都足夠了！”
陳天華摟著女人的腰肢點頭說道：
“只需有一點苗頭就行，猜忌是一種傳播性特強的毒液，在李純和關山等主帥心頭，逐漸的生根發芽就好，只要他覺得城中有變節、叛逃的危機存在就行。”
“不過，眼下開封城裡肯定提高了警戒，對可疑分子的盤查，你的那幾個暗影倘若真鼓動出啥事來，恐怕自己小命也保不住了。”
“他們從加入軍調司的那一天起，就知道隨時會付出生命的代價。”許雲媛輕描淡寫的毫不在意說道：
“重要的是成效，只要我方勝利了，所有的付出都會值得，他們即便犧牲，他們的家人也會因他們的付出，而得到豐厚的回報。”
慈不掌兵！
沒想到，許雲媛作為一名女性，竟體會得比他還入木三分。
陳天華點點頭，表示贊同。
犧牲既然不可避免，那麼就要讓這種犧牲，利益最大化。
他現在需要的是，第一張多米諾骨牌早日倒下。
倒下第一張，一切都會一抹不梗手，順理成章。
……
夜，開封府城。
守軍司令部，燈火通明。
李純、關山等一干北軍高層將領們，都是面呈憂色。
形勢發展隨著時間的推移，正在而一步步惡化。
城中軍隊之中謠言四起，前期好不容易凝聚起來計程車氣，這段時間以來，苦戰而來的血性之勇，被一封封薄薄的家信，一個個包裹，在一天半的時間裡，被擊打的粉碎。
“你們說，眼下怎麼辦？”李純看著眾人，嚷嚷道。
“李帥，非常時期，只能用非常手段，此事不以雷霆萬鈞之勢震之，軍心渙散便在頃刻之間啊。”一名師級指揮官站了起來，厲聲道：
“發現一個抓一個，殺一個，對於那些傳播謠言者，更是不能輕饒。”
另外一名師級指揮官也站了起來，堅持反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