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咱們大概殺了多少人?”紀春生問。
執事官大致的看了一眼之後,眉頭皺了皺道:
“前沿陣地上大概有三百多人,加上一個炮兵連,合計應該在四百六十人左右,不過都是虎幫舊部,只有虎跳崖那邊二排,他們好像殺了幾十個廣西僱傭兵!”
正說著,那個堅守虎跳崖的二排長過來了。
“正好,彙報一下昨天虎跳崖戰果!”紀春生問道。
“稟參座,大約消滅有三十幾個吧!”
二排長雙眼紅腫,他是一個整夜未曾閤眼,就怕廣西佬繼續偷襲。
天亮後發現敵人半夜就悄悄撤走了,他這才到公雞嶺指揮部來做彙報。
“怎麼,你們沒有清理戰場?”
“人都墜落懸崖了,我們無法清理!”
“哦,那行,你也抓緊回去歇會,等待穿山虎這邊情況再說吧。”
“是…”二排長終算是鬆了口氣,估計今天打不起來了,自己趕緊回去好好生個火,美美睡個覺。
紀春生也放鬆了下來,他伸展了一個懶腰,在野外蜷縮一夜並不舒服。
不過沒辦法,現在雙方陷入了僵持階段,必須保持警戒,防止被人給偷襲。
“讓礦區伙房給公雞嶺和虎跳崖送餐來,要有肉有湯,昨天啃食比鐵塊還硬的麵餅,肚子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另外魯隊官,你帶上四排,用牛騾車回宋家坊軍營,去補充點彈藥回來!”
“好…”光頭佬應聲召集人馬去了。
紀春生安排完之後,閉上眼睛準備再歇息會,陣地上人員都輪換休息。
他做夢也沒想到,此時對面的虎幫,正在往縣城裡大撤退,而廣西人早在半夜,就逃得無影無蹤。
……
話說回洞庭湖君山島湖面,豐眾艦隊。
那天傍晚,雲澤幫首席軍師馬佔魁離開血狼號旗艦不久,陳天華破天荒召集幾個親信打了半休麻將,難得開心。
翌日清早,陳天華早練、早食之後,立在指揮艙前遠眺,他在盤算自己何時能返回煤廣自治區的大本營。
年終快到了,那裡有許多事等著他去拍板簽字呢!
過了一會,從萍鄉那頭的暗影送來密件,告之虎幫陸文虎在東洋人的支援下,已經從縣城往安源山進發,準備攻擊安源山豐眾礦區。
陳天華大吃一驚,立即讓旗兵發出旗語,讓各艦船長,護航隊長官到他的指揮艙開會。
也就半個多小時,人員陸續到齊,而紀春生的驛官也將軍情送達,內容跟暗影提供的差不多。
在會上,陳天華把兩份軍情給大夥做了通報,先徵求大家的意見,是立馬率艦隊返航增援宋家坊碼頭,還是待跟雲澤幫簽署新的合作協議之後,再返程。
會場上爭論激烈。
幾位艦長等水師軍官,都認為應及時增援。
因為這次艦隊帶過來的是保安部隊六成兵力,紀參謀長那裡的正規保安隊也剩二百二十幾人,其餘是戰鬥力不強的礦區民兵,要扼守鋪天蓋地的整個萍鄉煤區,特別是安源山礦區,難度挺大。
再加上這次東洋人在背後拱火和支援,應該說匪幫的武器裝備比以前大有改觀,有了新裝備,相應的戰鬥力會提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