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將來對自己還有可利用之處,鄭江暫時將心裡面的怒氣壓制了下來。
“哎喲喂嚴老爺,這件事情是我的手下處理不當,我在這先向你道個歉,那您先對我說說整件事情的經過吧!”鄭江雙手一拱施了個禮,表現的還是非常謙卑。
“事情很簡單,我和學堂督辦顧大人,在這裡遇見了扇我兒子耳光的人,原本我想讓你的兩名手下教訓教訓對方,可是你的這兩名手下非但不出手,反而讓對方先去二樓廂房吃飯去了,這算是哪門子的事情?!”
嚴榮光似乎是越說越氣憤,到了後面幾句,嗓門提高了不少分貝。
“江哥,這事情是…”
留守的那名護場金剛想辯解一下,卻被嚴榮光給粗暴打斷,“江老大,你是護場堂口的舵把子,你認為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你的這兩個手下,可實在是目中無人了一點。”
“好好,我的手下我待會慢慢處置,罰他們去面壁思過。這樣,我先陪嚴老爺去一趟二樓廂房咋樣?看看到底是誰扇了你兒子的耳光?!只要事情是真的,我絕對會為你的兒子討回公道!”
事到如今,瞧著嚴榮光不依不饒的架勢,鄭江也下不了臺面,只好裝傻充愣地上廂房再見機行事。
就算等會開罪嚴榮光,也得當著陳大少的面做。
要讓他看清楚鄭江有多麼維護大少爺的顏面,不惜去得罪嚴家。
“江哥…”
那名護場金剛還想開口說話,這次卻被鄭江給打斷了。
只見他揮了揮手,漠然道:“有什麼事情,等上了二樓廂房再說吧!”
那名親信急得跺腳甩手,一肚子話憋著難受,心裡面暗自著急,“我的江哥呵,等到了二樓廂房,見到那位閻王爺,恐怕大家都下不了臺,一切都已經晚了啊!”
不過,見自己老大都這麼說了,做小弟的也不好多嘴,只能相信自己的老大能夠解決好這件事情。
他那裡搞得清楚老大鄭江心裡面的想法,只能是乾著急。
實際鄭江是成竹在胸,已有應對策略。
二樓的208廂房。
陳天華和左剛一天也沒吃飯,剛在下面還沒吃到一半,就被打斷非常掃興。
在廂房裡反正有最低消費,除了把剛才那些菜餚端上來之外,又讓店小二拿了小罈子上等的陳年黃酒,準備喝點酒解解悶。
巴圖飛臉上的擔心之色,還沒有完全褪去,他從頭到尾都害怕真的被學堂開除。
他並不想離開長興去杭州讀書。
說實在的,她對陳天華一點都不瞭解,只聽姑姑說起,他姓陳,是個有錢的少爺。
至於為什麼要資助他,他實際也不是太明白。
只是憑直覺,這位闊少爺,年輕的叔叔是個大好人。
“陳叔叔,這位嚴令的父親在長興確有相當關係,要不然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巴圖飛沒什麼心思吃飯,他抿了抿嘴唇開了口。
他倒不完全是隻擔心自己安危,而是陳天華,畢竟他是因為自己才得罪嚴令的。
他壓根就不認為,穿得十分普通的陳天華,有什麼特殊背景。